Vein把Vikey平安送到家后,才舍得打开关机一天的手机,十七个未接电话震得手机发烫。
“嗯?四表哥来过?”
几分钟后Vein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视频中的Vikey被五花大绑塞在商务车后座。
当Vikey感到脖子一凉时本想用自己的职业素养反制时,却听见一声温润又熟悉声线,“应该错不了,她是Vein的女人,别弄伤她不然我们可承担不了下场。”
Vikey放下手中的匕首,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绑架她的那伙人也惊讶她的配合,就像只提线木偶不哭不闹任人摆布。
他的女人?有意思。
事情变得不可控了,她被拿人捏着下巴强行灌进了些液体。
“看清楚了吗?”四表哥萧卓彦的语音像毒蛇吐信,“你养的野狗咬过的东西,就该由主人来清理。”
背景传来布料撕裂声,Vikey手腕上的红绳滚落进镜头。
Vein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他的拇指悬在播放键上微微发抖。
平日里行事乖张我行我素什么都不在乎的Vein,此时因一条视频而感心口一阵阵刺痛。
后视镜里倒映着保时捷储物格里的银色手枪,那是去年在曼谷地下拳场,萧卓彦输给他的赌注。
“妹妹,你喜欢我叫你Vikey还是萧……”
仓库铁门吱呀开启时,萧卓彦正用枪管轻拍Vikey潮红的脸。
她雪纺裙的吊带断了一根,露出肩头暗红吻痕。
“真该让老爷子看看,”萧卓彦扯开领口,露出与Vein如出一辙的蝴蝶骨胎记,“他最疼爱的孙女是怎么被条狗标记的。”
“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我要你从这里爬出去。”萧卓彦突然掐住Vikey后颈按向满地碎玻璃,“像当年你妈跪着求老爷子那样。”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味灌入仓库,Vein的牛津鞋碾过满地碎玻璃。月光透过顶棚裂缝,在萧卓彦的枪管上折射出冷光。
“不过你来得真快。”萧卓彦用枪口挑起Vikey的下巴,“看来这条小野狗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
Vikey的睫毛在药效下簌簌颤动,断掉的吊带滑落至肘弯。
当枪管划过锁骨处的吻痕时,她突然咬住萧卓彦的手腕,反手将玻璃碎片抵在他颈动脉,这动作快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嘘。”她潮红的眼尾泛起水光,声音却冷得像淬火钢刃,“你该担心指纹锁里的股权转让协议,还有……”碎玻璃刺破皮肤,“你藏在曼谷的私生子。”
Vein的喉结动了动。他早该想到的,能在刘枭身边做事这么多年,怎么会轻易被绑架。
萧卓彦的笑声突兀响起:“精彩!不愧是琦琦。”他踢开脚边的注射器,“不过你猜猜看,刚才的吐真剂里掺了什么?”
Vikey的瞳孔骤然收缩。玻璃碎片当啷落地,她踉跄着撞进Vein怀里。
滚烫的呼吸拂过他颈侧蝴蝶骨,那里正泛起诡异的灼痛。
Vein单手托着Vikey不断下滑的身体,银色伯莱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药效发作的女孩正无意识撕扯他的衬衫,齿尖咬上他锁骨时,记忆如潮水般决堤。
八岁的自己在衣柜缝隙里看见的画面,此刻与怀中战栗的体温重叠。
母亲染血的旗袍,Vikey破碎的裙摆;萧家人嘲弄的笑声,仓库外渐近的警笛。历史总是重复,只是这次...
“砰!”
子弹擦着萧卓彦耳际没入水泥墙。Vikey突然翻身将Vein扑倒在地,三枚钢钉擦着她后背钉入地面,是萧家暗卫的蜂鸟镖。
“游戏该结束了。”她喘息着扯下另一根吊带,露出肩胛处微型定位器的蓝光,“警察还有两分钟到达,而你的海外账户…”染血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正在向廉政公署发送最后一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