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Vein已经醒了。
手腕上的铁链还在,但长度似乎被调整过——昨晚Vikey趁他睡着时,悄悄把锁扣松了一格,现在他的活动范围能覆盖整张床,甚至能碰到床头柜上的水杯。
他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嘴硬心软的小骗子。
房门被轻轻推开,Vikey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身上还系着杜邦夫人的格子围裙,银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白皙的后颈。她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直到走近床边,才发现Vein正盯着她。
“醒了?”她放下牛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退了。”
Vein没说话,只是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Vikey猝不及防,跌坐在床边,被他用铁链束缚的手腕圈住腰,整个人半压在他身上。
“Vein!”她低呼,手撑在他胸膛上,生怕压到他的伤口,“别闹,你伤还没好!”
“那你锁着我?”他低笑,指尖撩开她散落的发丝,指腹蹭过她的耳垂,“怕我跑了,还是怕我对你做坏事?”
Vikey的耳尖瞬间红了,却故作镇定地瞪他:“我是怕你乱动,伤口裂开。”
“哦——”Vein拖长音调,眼神戏谑,“那昨晚是谁偷偷给我松了锁链?”
Vikey一僵,随即恼羞成怒:“……你怎么知道的?”
“你动锁扣的时候,我醒了。”他懒洋洋地说,手指绕着她的发尾玩,“看你鬼鬼祟祟的,就没拆穿。”
Vikey抿唇,不甘心地反驳:“……我只是怕你睡不舒服。”
Vein低笑,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鼻尖几乎相抵。
“那现在呢?”他嗓音低沉,带着晨起的微哑,“锁着我,却给我松绑……你到底是想关住我,还是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
Vikey呼吸微滞,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的气息太近,唇几乎贴着她的,只要再往前一寸——
“我、我去给你拿早餐!”她猛地推开他,慌乱地站起身,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Vein闷笑出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悠悠地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
……真可爱。
——
早餐是杜邦夫人烤的黄油面包和蜂蜜牛奶,Vikey端着托盘回来时,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Vein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故意晃了晃铁链:“喂我?”
Vikey瞪他:“你另一只手又没被锁。”
“但我想让你喂。”他理直气壮。
Vikey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伤员计较,拿起一片面包递到他嘴边。
Vein张嘴咬住,却故意用舌尖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你……!”Vikey触电般缩回手,差点把牛奶打翻。
Vein笑得像个得逞的坏孩子,慢条斯理地嚼着面包,眼神却一直盯着她,像是在欣赏她的慌乱。
Vikey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把托盘往他腿上一放:“自己吃!”
Vein挑眉,晃了晃铁链:“你确定?”
Vikey:“……”
她忍无可忍,一把抓起面包塞进他嘴里:“闭嘴,吃饭!”
Vein闷笑着,乖乖咬住面包,却在她转身时,突然用铁链勾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Vikey踉跄着跌回床边,被他扣住后脑,吻了个正着。
牛奶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Vein的吻温柔却不容抗拒,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形,直到她呼吸紊乱,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早餐很甜。”他低声评价,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但没你甜。”
Vikey红着脸,半天憋出一句:“……你真是伤得太轻了。”
Vein大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嗓音里带着满足的笑意:
“是啊,所以你得继续关着我……关一辈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