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名分

顾言在白家的这几个月像一个寄生虫，任务不用她做，或许是躺尸太久，近期手抖的格外频繁，点烟要点四五次才能点着

白砚执意叫来了私人医生来检查一下，私人医生建议去他的私人诊所仔细检查一番，故而白砚给顾言安排了一个全身体检

体检结果是私人医生亲自送来的，私人医生面露难色，许久未语

“我能接受，不用有所顾及”

“顾小姐，你手抖的原因我暂时解释不了，有可能是爆炸的后遗症，需要每日服药缓解”

“那你干嘛一直不说话，吓死我老头子了”白焯长舒一口气，后遗症又不是要命的绝症

“除此之外，顾小姐你还患有胃癌，经化验是胃癌中期，轻度气管炎，顾小姐你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吗?”私人医生疑惑，这两种病灶病人不可能感受不到

“没有”顾言思索片刻回答道

“消化不良、食欲下降、上腹部不适、腹痛、消化道出血，这些症状一个都没有嘛”

“没有”既然病人不行承认，私人医生也不再多问

“胃癌?！还有治愈的希望吧”白焯明知故问

“白老先生，您是知道的，胃癌中晚期，治愈几率极低”他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他说不出唬人的话

“什么时候治愈几率极低”白砚刚结束一个间谍，满手鲜血

“我先回去了”私人医生没办法对着白砚再说一遍同样的话

“爷爷，是姐姐的体检结果嘛”白砚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拭手掌里的鲜血

“我来说吧”顾言接过毛巾细细给白砚擦拭

“我得了癌症，胃癌，已经中期了，医生说治愈率极低”平静又轻柔的声音传入白砚耳畔

胃癌?白砚的思绪飘散，好像顾言最近有些食欲不振，吃的很少，他以为是饭菜不和胃口

“人总是会死的”顾言把毛巾递还给佣人，轻轻擦拭白砚眼角的泪水

“白砚，秋天快来了吧”无头无尾的话，让白砚一时间停止了思索

“什么秋天?”顾言轻笑一声，转头问白焯

“爷爷，秋天快来了吧”白焯不知该喜还是悲，这声爷爷他期望了很久，但他不希望是现在

“嗯，快了”白焯嗓音沙哑，原本精神饱满的小老头，这刹那也丢失了颜色

“如果我活过秋天，我给你一个名分”宛如定心丸，白砚有重新打起来精神

“那我们保守治疗，按时吃药”

“好”

距离秋天还有二十几天，白砚没有外出，日日陪在顾言身边，监督顾言吃药，陪顾言晒太阳，顾言格外的听话，二人仿佛步入了热恋

甜言蜜语顾言还是不会说，白砚怎么求，怎么哄，顾言都不说，静静的窝在白砚怀里，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

“呕”病症越来越加重，吃药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顾言日渐消瘦，大概是有所预感吧

“阿砚，帮我叫沈望沈因来，好吗”

“姐姐有我还不够，还想见他们！”

“阿砚，我已经和你约定好了，不会和其他人约定了”白砚搂紧顾言瘦削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

“你最好一直记住，只能见一次”

“知道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太阳渐渐落山，夕阳照在相互以为的二人身上

“阿砚，我叫顾言之前的名字你想知道吗，那是本来就属于我的名字”

“想，我想知道你的所有”

“迟渊沅，迟到的迟，深渊的渊，沅是三点水一个元”

“迟渊沅，好奇怪的名字”

“爸爸说，是妈妈的师傅给我起的，妈妈很喜欢”

“不管是顾言还是迟渊沅，你都要坚持下去”

“好，活过秋天，给阿砚一个名分”

“到时候我要给顾巷发请帖，只有爱成我这样才可以有名分”

“幼稚鬼”

【许下承诺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注定完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