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地上，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咖啡香。
灵熙刚从会议室出来，便在楼梯口看见了程以安。
女孩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眉眼温和，像往常一样优雅。
“程姐？”灵熙一怔，停下脚步。
程以安回神，朝她微微一笑：“刚好路过，看到你们在吃饭。”
灵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嗯……他非得拉我出来，说我最近忙瘦了。”
“他确实一直挺关心你。”程以安淡淡地道，嘴角仍是礼貌的笑，“从很早以前，就注意你了吧？”
灵熙没接话，只是低头整理文件，想快点结束这段对话。
可程以安却忽然靠近了一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知道吗，墨辰以前从来不会为一个人做饭。”
灵熙一愣，抬头对上她的视线，那是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情绪。
“我知道他喜欢你。”程以安笑了笑，语气温柔得几乎不带攻击，“但你知道吗？我也喜欢他。”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灵熙愣住，心跳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你听懂了。”程以安微微一笑，眼神却不再温和，“我不是来宣战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把他放在心里。”
灵熙咬了咬唇，努力平稳地呼吸：“那你说这个，是想让我退让？”
“不是。”程以安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以为的稳固，其实未必牢固。”
“你误会他了。”灵熙抬头，眼神忽然坚定，“他不是那种人。”
程以安心里一滞，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终究藏不住。
“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在你们之间犹豫了呢？”
“那我也不会后退。”灵熙一字一句，“我不会再把喜欢拱手让人。以前我犹豫，现在我不会。”
程以安笑了笑：“你挺勇敢的。”
“因为我知道他值得。”
她转身离开，步伐坚定。
可走出公司大门那一刻，灵熙的手机却“滴”地响了一下。
【墨辰：晚上来接你，一起去看演出。】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好久。
心里忽然掀起一丝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太在意墨辰了，还是太怕再一次失去某种“唯一”。
**
晚上七点，墨辰的车停在公司楼下。
灵熙坐上副驾驶，一言不发。
他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侧头看她：“怎么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墨辰，如果程以安也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他手一顿，随后冷静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今天和我说了。”
墨辰皱了皱眉，语气难得有些冷：“她不该和你说这些。”
“她只是……想让我明白，她也不是旁观者。”
墨辰一脚刹车踩住，车子停在路边。
他转过身，一字一顿地看着她：“灵熙，我从来没动摇过。你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灵熙心口微颤，抿了抿唇，低声问：“可她……也对你那么了解，甚至更早认识你。你们……”
“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想开始。”墨辰认真地道，“程以安是朋友，是同事，是过去。你是我想一起走到最后的现在和未来。”
灵熙怔怔地看着他，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
真正的安心，不是别人不喜欢，而是他从始至终都只看你。
墨辰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从没想过换人，也不打算给任何人机会。熙熙，你信我。”
灵熙点点头，却忽然开口：“那你今晚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她眨了眨眼：“把今晚的演出票……转送给程以安。”
墨辰一怔：“你……”
“我不怕她喜欢你，我怕她以为我怕她。”
墨辰愣了几秒，随即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人啊……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所以你答不答应？”
墨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轻笑着说：“你说的，我都答应。”
**
与此同时，程以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桌上的演出票，手指缓缓收紧。
那张票上，是墨辰亲手写下的字——
【对不起，以后我只送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苦笑。
是啊，他连拒绝都温柔得不像话。
可她忽然明白了——有些人你再早认识，也比不上那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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