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灵熙一早进公司，便感觉气氛微妙地变了。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偷偷看她。她刚走到工位，苏妍凑过来，压低声音说：

“熙熙，你看热搜了吗？”

“什么热搜？”

苏妍点开手机递给她——

【#知名编辑墨辰与程以安深夜聚餐#】

【#业内两大才子佳人同框照曝光#】

照片中，墨辰和程以安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两人谈笑风生，气氛颇为熟络。尤其是那张程以安靠近他耳语的瞬间——暧昧得刚刚好。

灵熙盯着那张照片，指尖微凉，嘴角笑意僵住。

“你……别多想，照片是昨晚的吧？”苏妍小心翼翼地看她，“你不是说你们昨晚要看演出吗？”

灵熙移开目光，轻声道：“我把票给了她。”

苏妍瞪大眼睛：“你让他们两个……？”

“我以为他会拿捏好分寸。”

她话音刚落，手机震了一下——

【墨辰：你看到热搜了？别信那些无聊的拍照党，我们只是在聊项目，她问我关于新签的作者推荐名单。】

灵熙冷笑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停顿几秒，最后却没有回。

中午，墨辰直接杀上来找她。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他站在她身后，语气带了几分急促。

灵熙站起身，声音低低的：“你是她的上司，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过去，对吗？”

墨辰蹙眉：“过去就是过去，我从没想过再回去。”

“可你昨晚答应我把票送给她，然后就陪她坐了一晚上？”她眼神终于有些锋利，“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温柔？”

“因为她是我曾经的同伴。”他语气压低，“我不可能无视她的情绪。”

灵熙盯着他，缓缓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有情绪的。”

“灵熙——”

“你一边安慰她，一边告诉我你只喜欢我。”她轻笑一声，“你知道，这句话，在那张照片面前有多荒唐吗？”

墨辰的喉结动了动，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了下来：“你在生气。”

“我不是生气。”她咬住唇，“我是害怕——害怕你会像她说的那样，在我们之间犹豫。”

他闭了闭眼，忽然一步逼近，将她扣进怀里，语气带着一点控制不住的低沉：“我从未犹豫，灵熙。你要信我。”

“可你没有跟她划清界限。”灵熙反驳。

“我会。”他搂紧她，“今晚，我会给她一个彻底的答复。”

晚上。

程以安站在公司顶楼的天台，手里握着那张演出票的角。

墨辰走到她面前，目光平静：“以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真的。”

她轻笑：“是朋友的话，那你昨晚为什么留下？”

“因为我想把事情说清楚。但我没想到，你会让它曝光。”

“我没有让人拍！”她急急解释，眼底却有一丝挣扎，“墨辰，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哪怕一点点可能，我也不想错过。”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可能’。”墨辰语气冷下来，“以后别再越界了。”

程以安抿紧唇，半晌才低声：“你是真的，为了她，可以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不要了？”

“不是不要。”墨辰望向远处的灯火，“而是她是我余生里唯一想守住的人。”

程以安眼眶发红，却终究没有再争辩。

她明白了——她和他之间，一开始就输在“不是她”。

深夜。

灵熙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听到门铃响。

她起身打开门。

墨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杯她最喜欢的豆乳奶茶，一脸疲惫却坚定。

“我回来了。”他说。

灵熙望着他，沉默半晌，才轻轻接过奶茶。

“你累了吗？”

他笑了笑：“再累，只要你还愿意等我，我就不怕。”

她低头，手指紧紧攥住杯子，轻轻说了句：

“我怕你走了。”

“我不走。”他轻轻搂住她，“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