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咖啡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顾惜苒看着马嘉祺低头整理笔记的侧脸,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光影。
顾惜苒下午没课的话,
她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狐狸耳钉的包装盒,
顾惜苒去琴房练琴吧?我想弹《卡农》,你帮我看节奏?
马嘉祺抬头,眼里映着她发梢的金边:
马嘉祺好啊,
他合上笔记本,忽然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可可渍,
不过先说好,你要好好弹,不要捣乱,你上周把《致爱丽丝》弹成《致乱码》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顾惜苒遵命,啰嗦大王。
琴房的木地板踩上去吱呀作响,阳光透过 的窗玻璃,在钢琴盖上投出斑驳的光影。顾惜苒掀开琴盖,忽然发现谱架上贴着张便利贴,是马嘉祺的字迹:"给惜惜的专属琴谱——右手第三小节别抢拍,我数着节拍呢。"她回头,看见男生倚在门边,手里晃着从咖啡馆顺来的方糖罐,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可可粉。
顾惜苒笑了,这家伙还给自己擦嘴呢。
马嘉祺笑什么?
马嘉祺走过来,指尖敲了敲琴键,发出清亮的do音,
顾惜苒抬手帮他擦掉污渍,得意的看着他。
马嘉祺反应过来,脸红了一片。
马嘉祺再笑就要增加你练琴时间了。
顾惜苒你!过分!
顾惜苒按下琴键,前两小节还算流畅,到第三小节时右手突然慌乱。马嘉祺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毛衣传来
马嘉祺手腕放松,
他的手指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按下正确的琴键,雪松气息混着琴房特有的木香,把她的心跳搅得乱七八糟。
马嘉祺重来。
他松开手,却在她要抽回时,指尖轻轻划过她手腕内侧的小痣。顾惜苒抬头,发现他耳尖红得比琴凳上的绒布还鲜艳,眼睛却认真地盯着琴谱,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无意之举。
练完琴已是傍晚,夕阳把琴房的白墙染成蜂蜜色。马嘉祺蹲在地上帮她系松掉的鞋带,顾惜苒望着他垂落的睫毛,忽然想起今早路过食堂时,他把自己碗里的糖醋排骨夹给她,说"你昨天排练比较晚,要多吃点"。原来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比琴键上的旋律更让人心动。
马嘉祺去商业街吃章鱼小丸子吧?
马嘉祺站起身,顺手替她理好歪掉的围巾,
马嘉祺你上次说那家店的木鱼花会跳舞。
他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围巾上的毛球,像在确认某种真实的触感。
两人在暮色里慢慢走,顾惜苒忽然想起高一那年的校运会,她作为后勤人员给运动员递水,马嘉祺跑完1500米后,接过她手中的矿泉水,指尖在瓶身上留下的汗渍,竟和她掌心的温度完美契合。原来有些缘分,早在时光的长河里埋下伏笔,等着彼此慢慢打捞。
章鱼小丸子的摊位前飘着鲜香的气息,马嘉祺接过老板递来的纸盘,用竹签戳起一颗吹凉:
马嘉祺张嘴。
他看着她小心咬住丸子的模样,她她趴在桌上睡觉,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那时他就想,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想宠一辈子的女孩。
顾惜苒马嘉祺,
顾惜苒忽然指着他鼻尖的木鱼花,笑出声,
马嘉祺你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她伸手喂了他一颗,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嘴唇,两人同时愣住。暮色里,摊位的暖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重叠的部分像幅未完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