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晚上想吃什么？
马嘉祺收拾起她乱七八糟的草稿纸，顺手把她滑到肘弯的校服袖子往上卷了卷，
马嘉祺食堂新出的糖醋排骨，或者带你去校外吃小面？
顾惜苒吃小面！
顾惜苒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
顾惜苒不过先说好，这次我请客！上次你偷偷付了奶茶钱，我都发现了！
马嘉祺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伸手揉乱她的头发：
马嘉祺顾惜苒，你还记得三年级吗？你把攒了一周的零花钱全用来买辣条，结果被教导主任抓包，最后是我用攒的不写作业卡帮你换回来的。
顾惜苒那是你自己想吃！
顾惜苒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出声，
顾惜苒而且你现在居然还记得不写作业卡片的事，那是我的黑历史...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食堂，马嘉祺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挎在肩上，在窗口前熟练地报出：
马嘉祺一份糖醋排骨，米饭少半勺，她最近在控糖。再加一份清炒时蔬，不要胡萝卜。
顾惜苒马嘉祺你够了！
顾惜苒跺了跺脚，
顾惜苒我只是上周说了句胡萝卜像虫子，你现在恨不得帮我把食堂菜单上的胡萝卜全划掉...
话虽这么说，当她看见餐盘里整齐码着的排骨——全是她爱吃的肋排部分，连酱汁都细心地淋在米饭边缘不浸到菜——心里忽然漫起温软的涟漪。
他们在靠窗的老位置坐下，阳光斜斜切过桌面，在马嘉祺的侧脸镀上金边。顾惜苒忽然想起高二那年，她因为月考失利躲在操场角落哭，是他抱着两罐可乐坐过来，用校服袖子给她擦眼泪：
顾惜苒对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翻出个铁盒，
马嘉祺接过铁盒，指尖在盒盖上的卡通贴纸停留两秒——那是他五年级送给她的，说里面装着"能考满分的幸运星"。打开后却见整整齐齐码着的，不是星星，而是他这些年送给她的所有小物件：初中运动会的号码布、高中校庆的入场券，还有去年平安夜他塞给她的苹果上的丝带。
马嘉祺顾惜苒...
他忽然低唤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
顾惜苒干嘛突然叫我大名。
马嘉祺你知道吗？高一那年你生病没来上课，我把整本笔记都抄了两份，一份给你，一份自己留着。后来发现你的那本里夹着片银杏叶，是我们初中放学时捡的那片，背面有我写的表白词。
顾惜苒的筷子突然戳到了瓷盘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忽然想起上周在他手机里看见的备忘录，密密麻麻记着："顾惜苒过敏药放在抽屉第三层""她生理期前三天喜欢吃草莓味的一切""图书馆插座在她右手边第二个"。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巧合"，都是他藏在时光里的伏笔。
饭后消食时，两人沿着操场慢慢走。暮色给跑道镀上金边。顾惜苒忽然看见单杠区，想起小学时马嘉祺喜欢练引体向上，她就蹲在旁边数他能做几个，数到第十个时总会故意喊错："第九个！马嘉祺你不行哦！"
马嘉祺要不要试试？
马嘉祺忽然停在单杠前，朝她伸出手，
马嘉祺我记得某人小学时总说我臂力不够，现在证明给你看？
顾惜苒看着他掌心的纹路，忽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比记忆中更宽厚，但虎口处的薄茧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打羽毛球时磨出来的。他轻易地把她托上单杠，自己则站在下方护着，目光灼灼：
马嘉祺惜惜，你小时候爬单杠摔下来，哭着说'马嘉祺是笨蛋'，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顾惜苒才不...
她晃着双腿，忽然看见他卫衣领口露出的锁骨链，是她送的礼物，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
顾惜苒现在觉得...你是笨蛋里最聪明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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