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岁岁年年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顾惜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往旁边探去，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她揉着眼睛坐起来，鼻尖捕捉到若有若无的咖啡香，循着香气走到客厅，正撞见马嘉祺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出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马嘉祺把热拿铁放在她手边，俯身时额前碎发扫过她脸颊，“周末也这么早醒。”
顾惜苒捧着咖啡杯，氤氲热气模糊了眼镜片：“还不是被某人的咖啡机吵醒。”她抬眼瞥向厨房，那台锃亮的意式咖啡机是马嘉祺上个月新添置的，“你说，这玩意儿是不是比我还重要？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先伺候它。”
马嘉祺低笑一声，在她身边坐下，手臂自然搭在沙发靠背上：“吃醋了？”他伸手摘下她的眼镜擦拭，“那我明天先给顾小姐煮醒神茶？”
“算了吧，上次你煮的姜茶差点把我送走。”顾惜苒往他怀里钻了钻，“不过……”她手指无意识揪着他睡衣的衣角，“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昨晚我半夜起来，发现书房灯还亮着。”
马嘉祺动作顿了顿，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项目到关键期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好陪你。”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差点忘了，给你带了礼物。”
盒子里是枚银色书签，上面刻着小小的郁金香图案。顾惜苒眼睛一亮：“好精致！哪来的？”
“公司楼下新开的手作店。”马嘉祺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老板说这是限量款，我排了半小时队才买到。”
“马总居然也会排队？”顾惜苒调侃道，“在公司不是雷厉风行的吗？”她突然凑近，“说起来，你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是不是总找你问问题？上次我去接你下班，看到她看你的眼神……”
“在吃醋？”马嘉祺捏了捏她的脸，“我已经让她转组了。”见顾惜苒挑眉，他连忙补充，“真的！我心里只有你，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准了。”
“谁要听你说小时候的事！”顾惜苒脸一红，把书签收进抽屉，“对了，我闺蜜说有家新开的火锅店超好吃，周末去试试？”
“好，都听你的。”马嘉祺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肩头，“不过吃完火锅，要陪我去看场电影。”
“又要看烧脑片？”顾惜苒转头瞪他，“上次看完《信条》，我三天没缓过神来！”
“这次是爱情片。”马嘉祺在她耳边轻笑，“据说很适合情侣看。”
午后阳光正好，顾惜苒窝在沙发上追剧，马嘉祺在一旁处理工作邮件。突然，她手机弹出消息，是高中同学群里有人分享了毕业照。照片里，扎着马尾的她和穿着校服的马嘉祺站在队伍最后，两人挨得很近，马嘉祺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只看向她。
“马嘉祺，你看这个！”顾惜苒把手机递过去，“那时候你明明就喜欢我，还死不承认。”
马嘉祺放下电脑，仔细端详照片：“那时候不敢说，怕被你拒绝。”他握住她的手，“现在想想，幸亏大学时鼓起勇气告白了。”
“切，学霸也有怂的时候？”顾惜苒抽回手，“我记得某人高中数学竞赛拿了全省第一，上台领奖都不紧张，跟我告白时却结巴得厉害。”
“在喜欢的人面前，再厉害的人都会紧张。”马嘉祺认真道，“你还记得吗？高二那年下暴雨，你没带伞，我故意把伞给你，自己淋着雨跑回家。”
“怎么不记得？”顾惜苒哼了一声，“第二天你就发烧了，还硬撑着来上课。我给你送退烧药，你居然说‘这点小病算什么，不能错过和你一起早读’。”
“那是真心话。”马嘉祺笑着将她揽入怀中，“能和你一起上学、放学，看着你在课间偷吃零食，听你抱怨数学题太难……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油嘴滑舌。”顾惜苒嘴上嫌弃，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不过说真的，能和你从校服走到婚纱，真的很幸运。”
马嘉祺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温柔又绵长。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纱帘，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傍晚，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小区花园。顾惜苒突然停下脚步：“马嘉祺，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
“嗯……”马嘉祺思索片刻，“我们会有一个小院子，种满你喜欢的花。每天早上，我还是会给你煮咖啡，然后一起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听起来不错。”顾惜苒嘴角上扬，“不过，我要养一只猫，两只狗。”
“都依你。”马嘉祺握紧她的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走到秋千旁，顾惜苒拉着马嘉祺坐下：“推我！”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晃着腿。马嘉祺站起身，轻轻推动秋千，看着她的笑容在夕阳下愈发灿烂。
“马嘉祺！”顾惜苒突然喊道。
“嗯？”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顿，眼中满是温柔：“该说谢谢的是我。能和你共度一生，是我最大的幸福。”
夜色渐浓，两人慢悠悠走回家。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厨房里，马嘉祺系着围裙准备晚餐，顾惜苒从背后抱住他：“需要帮忙吗？”
“帮我尝尝味道。”马嘉祺盛起一勺汤，吹凉后喂到她嘴边，“咸淡怎么样？”
顾惜苒故意皱起眉头：“太淡了，没诚意。”
马嘉祺立刻反应过来，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这样呢？”
“勉强及格吧。”顾惜苒笑着跑开，却被他一把拉回怀中。厨房里，传来两人欢快的笑声，混着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爱情模样，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只有平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在晨光与暮色中，在每一个相视一笑的瞬间，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写满了岁月的温柔与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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