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河畔的晨光（续）
河面上的游船缓缓驶过，激起细碎的涟漪，将倒映着的埃菲尔铁塔光影揉成闪烁的金箔。顾惜苒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到相册里那张两人在长椅前的合照，照片里她笑得眉眼弯弯，身后的郁金香像两簇跳动的火焰，而马嘉祺举着手机的模样，眼里盛满了比巴黎阳光更炽热的温柔。
“我们发朋友圈吧。”她把手机转向马嘉祺，“配文就写‘塞纳河畔的晨光与你’。”马嘉祺低头看着照片，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滑动，仿佛要透过电子影像触碰此刻的温度。“再加上一句——”他拿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比晨雾更朦胧的，是初见时你的侧脸’。”
顾惜苒脸颊泛起红晕，伸手要抢手机：“肉麻死了，这是什么年代的情话？”马嘉祺笑着把手机举高，另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晨光为两人的剪影镀上金边。“是专属顾小姐的限定款。”他说着，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淡淡的咖啡香混着郁金香的气息，在塞纳河畔的风里缠绵。
忽然，不远处传来悠扬的手风琴声。循着乐声望去，岸边的梧桐树下，一位银发老者正专注地演奏着《玫瑰人生》。几个晨跑的人停下脚步，跟着节奏轻轻摇摆，连卖可丽饼的小车摊主都放下了手中的铲子，闭眼聆听。
“去买可丽饼吧。”马嘉祺牵起她的手，往香气四溢的小摊走去。摊主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叔，见两人走近，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热情招呼：“年轻人，尝尝我的蜂蜜坚果可丽饼，吃了会像巴黎的恋人一样甜蜜！”
马嘉祺要了两个加双倍焦糖的可丽饼，递给顾惜苒时，指尖不小心沾上了糖浆。他笑着伸出舌头舔掉，惹得顾惜苒嗔怪地瞪他一眼，自己却咬了一大口可丽饼，酥脆的饼皮裹着温热的馅料，甜得让人眯起眼睛。“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说，嘴角沾了粒坚果碎。
马嘉祺伸手替她擦掉，指腹在她唇边轻轻摩挲：“小馋猫。”正说着，手风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人群中响起的掌声。老者朝他们这边望来，笑着招了招手，示意马嘉祺过去。
“他好像让你帮忙拍照。”顾惜苒推了推他。马嘉祺走过去，用生疏的法语和老者交流，接过对方的老式胶片机。取景框里，老者站在梧桐树斑驳的光影下，身后是波光粼粼的塞纳河，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故事。
拍完照，老者却拉住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年轻时的老者穿着笔挺的西装，身旁的女子戴着珍珠发箍，两人在埃菲尔铁塔下相拥，背景是六十年代的巴黎街景。“我的妻子，她去世十年了。”老者用英语缓缓说道，“今天的阳光，和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一样。”
顾惜苒不知何时走到马嘉祺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老者将照片递给他们：“送给你们，愿你们永远记得，爱情最美的模样。”马嘉祺郑重地道谢，把照片小心放进钱包。
风又起了，带着塞纳河的水汽，将梧桐叶吹得沙沙作响。顾惜苒忽然想起包里还放着早上买的郁金香，花瓣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她抽出一朵粉色郁金香，别在马嘉祺的衬衫领口：“你现在像个法国绅士。”
马嘉祺笑着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那这位小姐，愿意和绅士共舞一曲吗？”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轻轻哼起手风琴曲的旋律，带着她在河畔旋转。晨光为他们的舞步伴奏，偶尔路过的行人投来善意的微笑，仿佛整个巴黎都成了他们的舞台。
夕阳渐渐西沉，埃菲尔铁塔亮起了金色的灯光。两人坐在河岸的台阶上，看着游船的灯火在河面上划出流光。顾惜苒靠在马嘉祺肩头，突然说：“以后每年纪念日，我们都来一个不同的城市吧。”
“好。”马嘉祺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但不管去哪儿，我都会为你买一束花，煮一杯咖啡，还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枚精致的钻戒，“补上这枚迟到的戒指。”
顾惜苒惊讶地捂住嘴，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马嘉祺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这枚戒指，要套住顾小姐一辈子。”
塞纳河的水依旧悠悠流淌，见证着无数浪漫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晨光里，在暮色中，在往后无数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子里，继续书写只属于他们的，永恒的浪漫。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