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九:梧桐巷的热红薯
整理完衣物的周日下午,阳光难得没有躲进云层。马嘉祺收拾阳台时,瞥见楼下推着红薯车的大爷正停在梧桐巷口,铁皮桶里飘出的焦糖香顺着风钻进窗户,勾得顾惜苒从沙发上直起身:“我好像闻到高中时的味道了!”
两人换了轻便的外套出门,梧桐叶已经开始泛黄,踩在上面沙沙响。卖红薯的大爷还是老样子,裹着藏青色棉袄,见他们过来就笑着掀开桶盖:“小姑娘还记得我不?以前总跟小伙子一起来,每次都要挑最甜的。”顾惜苒脸颊发烫,马嘉祺已经熟稔地接过两个烤得焦黑的红薯,指尖被烫得轻轻颠了颠,还不忘先剥掉一块递到她嘴边。
他们沿着梧桐巷慢慢走,红薯的热气暖着手心。顾惜苒咬着软糯的红薯,忽然指着巷尾的旧书店:“以前你总在这儿借物理题册,我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你,每次都要把你借的书翻一遍,看有没有藏小纸条。”马嘉祺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得整齐的便签,上面是他高中时的字迹:“今天物理课你又在走神,放学我帮你补错题。”顾惜苒愣了愣,才发现这张便签,正是当年她没找到的那一张。
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马嘉祺把剥好的红薯递给她,自己则靠在树干上,看着她小口吃着。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落在他的肩头,他忽然开口:“明年春天,我们把这棵树旁边的老房子收拾一下吧,之前房东说愿意租给我们,以后周末就能来这儿看书、晒太阳。”顾惜苒抬头,嘴里还含着红薯,含糊地应着“好”,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
情节十:深夜的姜撞奶
周三晚上降温,顾惜苒下班时淋了点雨,回到家就开始打喷嚏。马嘉祺刚结束线上会议,听见她擤鼻子的声音,立刻从书房走出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微微皱起:“有点低烧,先去床上躺着,我给你煮点东西。”
顾惜苒裹着被子靠在床头,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没一会儿,马嘉祺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碗里是嫩黄色的姜撞奶,还冒着热气。“以前你感冒,阿姨总给你煮这个,说比吃药管用。”他把碗递到她手里,又拿了个小勺子,“我特意少放了点姜,不辣,你尝尝。”
顾惜苒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温热的奶味裹着淡淡的姜香,滑进喉咙里暖暖的。她忽然想起高中那次重感冒,马嘉祺背着她去医务室,回来的路上还去小卖部买了袋姜糖,说含着能驱寒。“当时你背我的时候,还说我轻得像片叶子,结果第二天就说腰酸背痛。”她笑着说,马嘉祺坐在床边,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现在不一样了,能把你抱得更稳了。”
喝完姜撞奶,顾惜苒的脸色好了些。马嘉祺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给她讲今天会议上的趣事,声音轻轻的,像在哄小孩。顾惜苒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马嘉祺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把台灯调暗,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