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话多。”
“那你可知我拿的是件什么宝贝?是芳玑王一品坟的舆图!只要找到了这一品坟,那可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哈哈哈……”
女人的笑声越发刺耳,不知道是不是笛飞声的错觉,他突然感觉自己心好像抹布一样被人团了起来。
今夜是大雨,笛飞声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月亮似乎已将近满月。
不好!是业火痋!
笛飞声单膝跪地,用刀做着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去,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角丽谯见此情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出言讽刺道:“呦,大英雄,这是怎么了?”
“你……闭嘴!”
这几个字仿佛咬碎了一般从笛飞声的嘴里挤出来。
接着,他的脸被一只冰凉的手捏着下巴抬起,对上角丽谯既戏谑又心疼的眼睛。
“你!”笛飞声不可置信。
“我?想问我怎么把绳子解开了?不解开,难道等你来杀我?”尾音上扬,听起来竟有些调戏的意味。
笛飞声的手只是死死地握住剑柄,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说的没错的话,你这中的应该就是业火痋吧?”,角丽谯坐回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笛飞声,“你如果不想死,就乖乖地和我们合作吧。业火痋朔望日复苏嗜血,没有解药的话,就等着血尽而死吧!”
笛飞声又想起来在茶摊听见的那番闲言碎语,看来那传言不假,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南胤人,也许她真的知道业火痋的解法,于是笛飞声轻轻开口:“好。”
“这才识相嘛”,角丽谯拍拍手,门口出现了一个戴着兜帽的黑衣人,“把他给我一起带回去!”
痋虫的嗜咬让笛飞声已经没力气反抗了,只得任由着黑衣人把自己扶起来,装进密不透风的马车里,带到了一处山崖下。
再醒来时,大雨已经停了,和煦的阳光从窗棂中透进来,让笛飞声恍惚间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云隐山,但是角丽谯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我没有亏待你吧?”说着,角丽谯将侍女端来的白粥轻轻吹凉,递到笛飞声的嘴边。
勺子上还残存着些许温热,陶瓷的触感和白粥带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润,笛飞声却撇过头去,拒绝了角丽谯的好意。
角丽谯何时被男人拒绝过,她将碗往托盘上一掷,白色的汤水溢出来一些,在红漆托盘上蜿蜒开来:“你可别不领情!”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听闻此言,角丽谯忽然笑了,饶有兴致地看着笛飞声:“不错,还算是个聪明人。”
“过几天,我要去那一品坟中去一样东西,你和我一起去。”
“之后呢,你就可以放我走了吧?”
“啊哈哈哈”,角丽谯这次笑得更加放肆了:“走?你想去哪里?你只能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你!”
“怎么?你不乐意?你凭什么不乐意?!”
角丽谯带着侍女离开房间,笛飞声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你——只能乖乖地做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