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小三岁

下午江柔抱着衣服过来时，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把纸箱子往桌上一放就往后退：

江柔“这、这是我之前买的运动服，风格不适合我，你们不嫌弃就……”

话没说完，眼睛先瞟到宋亚轩膝盖上的破洞，声音更小了

江柔“裤子要是不合身，我再去找找……”

宋亚轩当时正蹲在地上处理裤脚的泥块，闻言赶紧站起来道谢：

宋亚轩“不会不会，太谢谢了，对了，你多大啊？看着比我小。”

江柔的脸“唰”地更红了，手指绞着衣角：

江柔“十、十七。”

宋亚轩“比我小三岁呢。”

宋亚轩笑了笑

宋亚轩“那我得叫你妹妹了。”

这话让江柔的耳朵都红透了，胡乱点了点头就转身跑了，连箱子都忘了拿走。

宋亚轩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半天，才想起手里还攥着破裤子，赶紧招呼刘耀文一起换衣服。

宋亚轩“她十七，比咱们都小。”

宋亚轩拆开纸箱时，才发现里面的衣服全是女款运动服——

一看就不是给男生穿的。

他捏着那件卫衣比划了下，衣长刚到腰，袖子倒还算能将就，只是胸前那点蕾丝花边硌得人有点不自在。

刘耀文见周围确定没有人，在旁边翻出条运动裤，脱下，往腿上一套，裤脚刚过膝盖，松紧带勒得胯骨发紧，忍不住啧了声：

刘耀文“这也太小了吧？”

宋亚轩“有的穿就不错了。”

宋亚轩把运动外套穿上上，布料贴着皮肤有点紧绷，抬手时能看见腰侧露出的一大截皮肤

宋亚轩“总比穿着已经臭了强。”

他低头拽了拽衣角，试图把衣服往下拉点，却怎么都盖不住，只好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刘耀文也套上了那条短一截的运动裤，裤腿吊在脚踝上，他看着宋亚轩领口的蕾丝边，突然笑出声：

刘耀文“你这穿着跟偷穿衣服似的。”

宋亚轩“总比你强。”

宋亚轩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有点别扭，布料软软糯糯的，还带着点甜香，跟他平时穿的工装风完全不同。

可摸了摸膝盖上的破洞被盖住，不用再担心冷风往里灌，那点不自在又淡了些。

宋亚轩“凑合吧。”

宋亚轩往沙发边挪了挪，看了眼昏迷的马嘉祺，

他拽了拽紧勒的袖口，虽然胳膊被箍得有点酸，但至少干净，比起前几天在外面风餐露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终于到了晚上，客厅里只留了盏昏黄的落地灯，光线刚好打在沙发上。

客厅里的空调正呼呼吐着风，把温度调得刚刚好——不冷不热

刘耀文往马嘉祺额头上换了块浸过凉水的毛巾，指尖触到的皮肤依旧烫得吓人，他喉结滚了滚，又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呼吸还算匀，但就是不醒。

刘耀文“马哥？”

他试着低喊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兀。

沙发上的人毫无反应。

刘耀文往旁边挪了挪 ，他盯着马嘉祺的脸，脑子里乱糟糟的：会不会是感染了？还是被江软捅死了，根本没有救回来？

落地灯的光晕里飘着细小的灰尘，他伸手抓了一把，什么都没捞着，就像现在的心情，空落落的慌。

旁边的宋亚轩已经睡在那边沙发上睡着了，呼吸轻轻的，刘耀文瞅了一眼——

宋亚轩这几天被吓得不轻，现在总算能眯会儿，可自己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