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作为学生会会长，在开学典礼上注意到新生代表贺峻霖，被他清冷的气质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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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阳光穿过礼堂的玻璃窗，在贺峻霖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严浩翔站在主席台旁，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个正在发言的新生代表。
贺峻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初春融化的雪水，清冽中带着一丝凉意。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此刻正轻轻搭在演讲稿上，随着说话的节奏微微颤动。严浩翔注意到，他的手腕很细，校服衬衫的袖口松松地垂下来，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作为新生代表，我很荣幸能在这里发言。"贺峻霖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严浩翔看见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振翅。礼堂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下一句话，但贺峻霖却迟迟没有开口。
严浩翔看见他的手指攥紧了演讲稿，指节泛白。他快步走上前，在贺峻霖身边站定："各位同学，贺同学可能是太紧张了，让我们给他一点掌声鼓励好不好？"
掌声响起的那一刻，严浩翔看见贺峻霖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他侧过头，对上了贺峻霖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孔很黑，像是盛满了星光。
"谢谢。"贺峻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重新看向演讲稿，继续完成了发言。严浩翔站在他身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像是冬日里最清冷的风。
从那天起，严浩翔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贺峻霖。他发现贺峻霖总是独来独往，课间喜欢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看书，午休时则会在音乐教室练琴。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的样子，让严浩翔想起那天在礼堂里，他微微颤抖的手指。
"贺峻霖，学生会需要新生代表，你愿意来帮忙吗？"某天放学后，严浩翔在走廊拦住了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贺峻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
贺峻霖抱着书本，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可能没有时间。"
"只需要每周三下午来学生会办公室就行，"严浩翔上前一步，"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贺峻霖又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墙上。严浩翔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墨香。他看见贺峻霖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受惊的蝴蝶。
"我......"贺峻霖低下头，声音很轻，"我真的不太适合。"
"试试看吧，"严浩翔放柔了声音，"我觉得你很合适。"
贺峻霖抬起头，对上严浩翔的眼睛。夕阳的光线在他眼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严浩翔看见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好。"他终于说。
周三下午，贺峻霖准时出现在学生会办公室。严浩翔正在整理文件，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进来吧，"严浩翔笑着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工作内容。"
贺峻霖走进来，在严浩翔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的边缘，严浩翔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泛着淡淡的粉色。
"这些是这周的活动安排，"严浩翔把一叠文件推到他面前，"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贺峻霖接过文件，低头认真看起来。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严浩翔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很想伸手触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这里，"贺峻霖突然开口，指着文件上的一处，"时间安排可能有点问题。"
严浩翔凑过去看，两人的肩膀几乎碰到一起。他感觉到贺峻霖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雪松的香气更浓了，混合着淡淡的墨香，让严浩翔有些恍惚。
"你说得对，"严浩翔说，"这个时间确实不太合适。"
贺峻霖点点头，继续往下看。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划过，严浩翔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修长的手指。他突然想起那天在礼堂，这双手是如何紧紧攥住演讲稿的。
"严学长，"贺峻霖突然抬起头，"你为什么要选我？"
严浩翔愣了一下："因为我觉得你很合适。"
"可是......"贺峻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并不擅长这些。"
"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优秀得多，"严浩翔说，"那天在礼堂，你的发言很精彩。"
贺峻霖的睫毛颤了颤："如果不是你......"
"那只是个小插曲，"严浩翔打断他，"重要的是你克服了它。"
贺峻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文件。严浩翔看见他的耳尖微微泛红，像是染上了晚霞的颜色。
那天之后，贺峻霖每周三都会来学生会办公室。严浩翔发现，他虽然话不多，但做事很认真，总能发现一些别人忽略的细节。他们之间的对话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是工作相关，但严浩翔能感觉到，贺峻霖不再像最初那样刻意保持距离。
直到那个雨天。
严浩翔经过音乐教室时，听见里面传来钢琴声。是肖邦的《夜曲》，弹得很慢，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他轻轻推开门，看见贺峻霖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轻轻跳跃。
雨声和琴声交织在一起，严浩翔站在门口，看着贺峻霖的背影。他的肩膀很单薄，校服衬衫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琴声突然停了下来，贺峻霖的手指悬在半空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为什么不继续了？"严浩翔轻声问。
贺峻霖的肩膀猛地一颤，他回过头，看见严浩翔站在门口。雨水顺着窗户流下来，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贺峻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雨声淹没。
严浩翔走近他，在钢琴旁站定。他看见贺峻霖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颤抖，就像那天在礼堂一样。
"你弹得很好，"严浩翔说，"为什么要停下来？"
贺峻霖低下头："我......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边。"
"那我走开？"严浩翔问，却没有动。
贺峻霖摇摇头："不用了。"
琴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月光奏鸣曲》。严浩翔站在贺峻霖身边，看着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雨声渐渐小了，琴声却越来越清晰。他看见贺峻霖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严学长，"贺峻霖突然开口，手指却没有停下，"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
琴声戛然而止。贺峻霖的手指停在琴键上，微微颤抖。他抬起头，对上严浩翔的眼睛。严浩翔看见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受惊的小鹿。
"我......"贺峻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要回去了。"
他站起身，却被严浩翔拉住了手腕。贺峻霖的手腕很细，皮肤冰凉。严浩翔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得很快，像是受惊的蝴蝶。
"别走，"严浩翔轻声说，"再弹一首吧。"
贺峻霖站在原地，没有动。严浩翔感觉到他的手腕在微微颤抖，却没有挣脱。雨声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钢琴上投下一片银白。
"我......"贺峻霖的声音很轻，"我不会弹别的了。"
"那就弹刚才那首，"严浩翔说，"我很喜欢。"
贺峻霖重新坐下，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琴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更加温柔。严浩翔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星光。
琴声渐渐弱了下去，贺峻霖的手指停在最后一个音符上。他抬起头，对上严浩翔的眼睛。严浩翔看见他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像是盛满了星光。
"贺峻霖，"严浩翔轻声说，"我喜欢你。"
贺峻霖的手指猛地一颤，琴键发出一声不和谐的音符。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严浩翔问。
"因为......"贺峻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能......"
严浩翔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心冰凉："为什么不能？"
贺峻霖抬起头，眼睛里泛着水光："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贺峻霖的声音哽咽了，"害怕失去。"
严浩翔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想起贺峻霖总是独来独往，想起他刻意保持的距离，想起他颤抖的手指。原来他一直都在害怕。
"不会的，"严浩翔轻声说，"我不会让你失去任何东西。"
贺峻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琴键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严浩翔伸手擦去他的眼泪，感觉到他的皮肤冰凉。
"相信我，"严浩翔说，"好吗？"
贺峻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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