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爱写惊蛰。。。˃ʍ˂**
惊蛰雷劈开祠堂匾额时,任始奚正跪在青石阶上给哥哥系星星手环。断裂的银镯熔进十七颗流星,最亮的那枚嵌着他乳牙雕刻的"柳"字。
"列祖列宗在上,"少年咬破舌尖在族谱按血指印,"1997年霜降那日..."他的虎牙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与哥哥胎记对称的蝶纹,"任柳就该刻进我命盘。"
暴雨冲刷着姚乌的尖叫,任柳腕间的朱砂痣突然渗出血珠。任始奚俯身舔舐时,祠堂烛火骤然转蓝,映出他们投在墙上的影子——分明是那对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蝴蝶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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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的燕群掠过玻璃缸那夜,兄弟俩在童年埋藏的时光胶囊重见天日。任始奚用断翅蝴蝶挑起腐烂的奶糖纸,突然将霉变的糖纸塞进哥哥唇间:"尝尝1999年的月光。"
任柳的抗拒被弟弟用虎牙化解,发酵了二十年的甜腥在齿间炸开。任始奚的掌心覆住他后颈胎记:"那年你骗我说是曲速引擎..."少年突然抓着他的手按向自己尾椎,"现在该启动真正的光速飞行了。"
他们跌进潮湿的时光胶囊坑洞,巴西龟背甲的星图开始超新星爆发。任始奚在哥哥耳骨穿入星辰耳钉:"这样每次转头..."他的舌尖卷走血珠,"都能听见宇宙在为我们的接吻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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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薄雾中,任毅的墓碑突然爬满并蒂莲纹。任始奚将族谱残页折成纸船,载着燃烧的日记本顺流而下:"让伦理去填海吧。"他扣紧哥哥的指缝,"我们负责在灰烬里种银河。"
当姚乌的安眠药瓶滚落脚边,任始奚正用朱砂笔在哥哥脊背书写婚书。龟甲裂纹在宣纸上拓出合卺酒纹,他咬破的指尖与任柳的痣重叠:"以血代墨..."少年突然含住对方喉结,"以吻封缄。"
迁徙的燕群突然折返,衔来当年抓周的红绒布。任始奚蒙住哥哥眼睛时,玻璃缸里的巴西龟正在褪壳,新生背甲浮现双人剪影——正是祠堂烛火映出的蝴蝶残翅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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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祭典的凌晨,任始奚偷走祠堂青铜铃。他在哥哥脚踝系上星星链:"踩着我影子走..."少年倒退着踏入星河,"来世就能凭着铃响相认。"
任柳在族谱最后一页画下句点时,任始奚正用碎玻璃割开掌心。血线沿着祠堂青砖游走,连成当年河湾倒影里的并蒂莲:"用我七年阳寿..."他的睫毛扫过哥哥的痣,"换下个轮回早六春遇见你。"
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时,他们发现彼此的白发早已纠缠成同心结。任始奚将乳牙项链套上哥哥脖颈:"等孟婆汤沸腾..."他含住对方颤抖的指尖,"我会说这颗牙齿,是用来在彼岸咬你认路的记号。"
迁徙的巴西龟突然人立而起,背甲投影出千年后的博物馆展柜——玻璃罩里两具相拥的骸骨,指节缠绕着锈蚀的星星手环,考古标签写着「朱砂纪年出土的永恒春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