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厘的眼泪再次决堤,这次却是因为汹涌的喜悦。
她扑进他怀里时带倒了画架,未干的油彩在两人衣服上晕开绚丽的痕迹。
她扑进他怀里时带倒了画架,未干的油彩在两人衣服上晕开绚丽的痕迹。
三个月后的婚礼上,林厘的婚纱拖尾缀满手绘的钴蓝色藤蔓,与无名指上的戒指遥相呼应。
当神父念完誓词,林安亲吻他的新娘时,宾客席传来抽气声——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播放的不是浪漫的婚纱照,而是林厘装死期间,他在空荡的老宅对着空气说话的片段。
林安“今天下雨了,你最讨厌弄湿鞋子。”
林安“楼下的玉兰开了,比你偷偷摘的那朵大十倍。”
林安“我把联姻对象送的花全扔了,现在满屋子都是你喜欢的向日葵。”
画面最后,镜头缓缓下移,露出铺满整面墙的照片,每张照片下方都写着同一句话
“等你回家”
林厘踮脚吻去他眼角的湿润,在掌声雷动中,终于将所有错过的吻,都补在了对的时间里。
教堂彩窗滤下的光晕中,林厘婚纱上的钴蓝色藤蔓蜿蜒至林安的指尖。
当林安为她戴上婚戒,那枚缠绕的藤蔓钻戒与婚纱图案完美契合,仿佛命运早就在岁月里写下伏笔。
宾客席的窃语突然化作惊呼,大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安三年间写给“不存在之人”的信札在光影中流转。
泛黄的信纸上,字迹从工整到潦草,又逐渐变得平静
“今天去了你最爱的那家画室,颜料味道还是那么熟悉,你种的薄荷枯了又生,这次我终于学会了浇水,我把老宅的地下室改成了画室,墙上挂满你的画稿,就像你从未离开”。
最后一封信展开时,林厘捂住了颤抖的唇。
信末的日期,正是她归来的前夜。墨迹未干的字迹里,写满破茧重生的释然
“或许明天推开家门,就能看见你站在晨光里,就像你十五岁那年,偷亲我开心的样子。”
林厘转身投入林安怀中,婚纱上的油彩痕迹与他西装上的颜料印记悄然重叠。
窗外的夕阳为他们镀上金边,未说完的誓言在相触的唇间化作永恒。
曾经散落的思念碎片,终于在时光长河里拼凑成圆满的模样,余烬重生后的爱火,正以燎原之势,燃尽所有遗憾。
林厘“小叔我爱你”
林安“小厘我也是我比任何人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