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急诊

顾婉之半梦半醒间，感觉冰凉的电极贴上了胸口。她努力聚焦视线，看到边伯贤站在床边，脸色比她这个病人还要难看。

朴灿烈"窦性心动过速。"

朴灿烈盯着心电图皱眉。

朴灿烈"没有明显ST段改变...等等，T波有点异常。"

朴灿烈"你给她测过心肌酶谱吗？"

边伯贤的下颌线绷得死紧。

边伯贤"上周在急诊查过，正常。"

朴灿烈"那就好..."

朴灿烈松了口气，取出注射器。

朴灿烈"先补点葡萄糖，明天再去医院详细检查。"

当针头刺入顾婉之手臂时，她无意识地抓住了边伯贤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指腹有长期使用手术器械留下的薄茧，此刻却颤抖得不像一个外科医生的手。

朴灿烈"我去冲个澡。"

朴灿烈识趣地溜走，临走前拍了拍边伯贤的肩膀。

朴灿烈"别太担心，应该只是普通低血糖。"

房门关上后，边伯贤终于放任自己跪倒在床边。他将额头贴在顾婉之的手背上，声音破碎。

边伯贤"婉之，难不难受?"

葡萄糖开始起效，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边伯贤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边伯贤"睡吧，我守着你。"

晨光透过米色窗帘的缝隙斜射进来时，顾婉之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正轻抚她的额头。她缓缓睁开眼，看到边伯贤坐在床边，已经换好了白衬衫和西装裤，金丝眼镜后的双眸带着明显的倦意。

边伯贤"早。"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手指从她额头滑到手腕内侧，熟练地搭上脉搏。

边伯贤"头晕吗？"

顾婉之轻轻摇头，撑着身子坐起来，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

边伯贤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有些闪烁。

边伯贤"昨晚你血糖太低，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睡。"

边伯贤"先把铁剂喝了。"

顾婉之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半年前在消化内科诊室初遇的场景突然浮现，那时她因为长期胃疼就诊，而他是那个皱着眉头说"大学老师都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吗"的严肃医生。

顾婉之"只是普通贫血，不用这么紧张。"

她小口啜饮着略带金属味的药水。

顾婉之"上次复查指标已经好多了。"

边伯贤突然倾身向前，白衬衫领口掠过一丝消毒水的气息。他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检查她眼睑内侧的颜色。

边伯贤"还是苍白。"

专业性的评价，却因过近的距离而染上几分亲昵。

边伯贤"今天请假。"

这不是商量，而是医嘱。顾婉之太熟悉他这种语气了，半年来每次复诊，他都会用这种不容置疑的语调要求她调整作息、按时服药。

顾婉之"可我上午有课..."

边伯贤"我已经联系了林教授代课。"

边伯贤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显示一条发送成功的消息：【婉之身体不适，恳请代课，教案已发您邮箱。】

顾婉之瞪大眼睛

顾婉之"你怎么有林教授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