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院的硝烟尚未在记忆里散尽,医务室明晃晃的日光刺痛着神经。消毒水的气味中,渡边泽一后槽牙咬得发酸,指节重重叩在金属病床架上:"咒术界的新人欢迎仪式,是给特级咒灵当开胃菜?"
"准确来说,是开胃菜主动跳进餐盘。"江佑斜倚窗台,指间银刃折射出讥诮的寒光。他校服领口还沾着宿傩的血,此刻正随着冷笑微微震颤:"毕竟连餐巾纸都没给新人准备呢。"
金属镜框闪过冷光,强哥调试着绷带下的微型治疗仪:"咒胎受崩坏能污染的几率为92.7%。"机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五条老师,我们需要合理的解释。"
"哎呀——"拖长的尾音裹着清甜奶油香,五条悟晃着草莓大福从门缝挤进来。六眼扫过众人时,墨镜微微下滑:"年轻人要多吃甜品补充糖分嘛,特别是刚经历宿傩特别辅导的各位~"
泽一突然暴起,黑发间隐隐闪过火焰:"别用那恶心的波浪音转移话题!"律者核心在胸腔发烫,他下意识按住心口,"为什么让菜鸟直面..."
"因为他们是咒术师啊。"
轻飘飘的语句让空气骤然凝固。五条悟撕开糖纸,苍天之瞳在甜品热气后若隐若现:"就像你们对抗崩坏那样——"他突然凑近强哥的检测仪,镜片映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不过这次,咒灵和崩坏兽在玩叠叠乐呢~"
硝子突然扯开泽一的衣领,医用镊子悬在愈合中的贯穿伤上方:"刚刚的致命伤,细胞活性是常人的二十倍。"她转头看向正在偷吃止痛片的江佑,"而你,半小时前粉碎性骨折的右手..."
"圣芙蕾雅特训成果。"强哥不动声色挡住检测仪,纳米修复膜在袖口若隐若现,"比起这个——"她调出全息投影,咒胎与崩坏兽的基因链正在诡异交融,"五条老师早就知情吧?"
白发教师突然从背后环住三人,薄荷气息混着血腥味:"所以需要天外救兵呀~那些老橘子..."他指尖轻点高层文件上的火漆印,"可是连检测报告都烧掉了呢。"
江佑的匕首猛地钉在投影中的咒术高层徽记上:"所以拿学生当诱饵?"
"是培养皿哦~"五条悟突然正经起来,六眼倒映着崩坏兽扭曲的虚影,"当咒灵开始渴求崩坏能..."他笑着把大福塞进泽一嘴里,"就需要来自圣芙蕾雅的消防员了。"
强哥的镜片突然泛起红光:"侦测到少年院残留的虚数反应,建议立即..."
"那就拜托最强小队啦~"五条悟已经晃到门口,突然回头wink,"记得带喜久福当伴手礼——要毛豆生奶油味的!"
"滚去自己买啊无良教师!"泽一喷出草莓碎屑的怒吼声中,江佑的匕首精准定在某位白发教师身后的墙上。
在少年院这片荒芜之地,残阳似凝固的鲜血,肆意地泼洒在断壁残垣之上,将其染成了铁锈般的暗沉红色。周围一片死寂,唯有风刮过废墟时发出的低吟,仿佛在为往昔的故事悲叹。泽一眉头紧锁,大步上前,猛地一脚踹向那扭曲变形的铁栅栏。“嘎吱——”一声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瞬间划破长空,铁锈如雪花般簌簌落下,在地面上积起薄薄一层。他环顾四周,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喃喃道:“奇怪,这里怎么跟刚才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强哥,快开启数据扫码,仔细检测一下现场的能量波动,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强哥迅速从战术背包中掏出特制平板,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舞动,数据流如汹涌的瀑布般倾泻而出。她紧盯着屏幕,神情愈发凝重,压低声音说道:“太不可思议了,这能量波动与西琳的吻合度高得离谱,极有可能是有人在那个咒胎里植入了律者核心的碎片,甚至是把碎片当作咒胎的胎盘来用,这简直是疯狂之举!”
泽一听罢,缓缓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散发着诡异光泽的符咒,放在眼前,眯着眼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不对劲啊,按照常理,咒灵被宿傩消灭的时候,律者核心碎片理应当场显现才对。”说着,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可我们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愣是连碎片的影子都没见着。”
江佑手持检测仪器,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确实太诡异了。能量波动清晰可测,碎片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泽一陷入了沉默,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这里面肯定有更深的阴谋,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强哥收起平板,伸手拍了拍泽一的肩膀,“先别纠结了,当务之急是给德丽莎报告情况。江佑,动作快点,打开信号屏蔽器,确保通讯安全,千万别让消息泄露出去。”
江佑点头,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型设备,果断按下开关。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玻璃罩隔绝开来,静谧得有些压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说道:“信号屏蔽已成功启动,现在可以安全通讯了。”
强哥打开通讯设备,很快,德丽莎的全息影像清晰地出现在三人面前。她双手抱胸,眼神锐利如鹰,“说吧,执行任务有什么发现?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可了解你们几个小鬼。”
泽一咧嘴露出一抹笑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德丽莎,难道就不能是单纯想您了,才联系您吗?您可别这么严肃嘛。”
德丽莎轻轻冷哼一声,眼中却藏着几分无奈,“你们几个兔崽子,平时没个正形,除了闯祸和完成任务的时候找我,其他时候连个影子都见不着。泽一,你是不是想尝尝学园长特制的苦瓜汁了?我看你是皮痒了。”
泽一听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忙不迭地连连摆手,“别别别,德丽莎,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这次的情况真的有点棘手。”
德丽莎挑了挑眉,说道:“行,那说吧,现场到底什么情况?”
强哥上前一步,神色严肃,语气认真地汇报:“我们检测到了与西琳核心碎片一致的能量波动,经过分析推测,有人在咒灵体内植入了律者核心的碎片,这种行为太危险了。”
德丽莎眉头紧锁,追问道:“那碎片呢?找到了吗?这才是关键。”
江佑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失落:“很抱歉,德丽莎,我们找遍了现场,什么都没找到,碎片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德丽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中压抑着怒火:“这明显是人为的!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律者的危害有多大吗?简直和咒术界那些只顾私利、不管后果的高层一样,都是一群疯子!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泽一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德丽莎,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佑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催促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我们都等着呢。”
泽一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地说道:“我怀疑,律者核心碎片可能已经和宿傩融合了。虽然只是猜测,但目前看来,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德丽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们遇到宿傩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说!”
强哥微微点头,语气低沉:“嗯,之前碰上了。对不起,德丽莎,紧急情况下我们动用了圣痕的力量,实在是别无选择。”
德丽莎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语气中满是关切:“这种时候你们不用才是傻瓜。人都没事吧?受伤严重吗?快让我看看。”
江佑拍了拍胸口,咧嘴笑道:“嘿嘿,德丽莎您就放心吧,我们都没事,都是些小伤,不碍事。您还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嘛。”
德丽莎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泽一,你这个猜想的依据是什么?可不能凭空猜测,这可不是小事。”
泽一目光坚定,条理清晰地分析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那里只有宿傩和那个咒灵。如果碎片没有和宿傩融合,以我们的搜查力度,早就该发现了,可事实是一无所获。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德丽莎沉默了好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情况我已经清楚了。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那群人的目的目前还不明确,也许是妄图毁灭世界,也许是有其他更为疯狂的计划。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泽一听完,紧紧握住拳头,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德丽莎,您不用担心。不管是咒术界那些自私自利的高层——”
江佑立刻接过话头,语气坚定有力:“还是崩坏和恐怖的咒灵——”
强哥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亦或是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邪恶势力——”
三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声音坚定而有力地宣告:“我们都会为了守护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绝不退缩!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我们也在所不惜!”
德丽莎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信任与骄傲,嘴角微微上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你们几个小家伙,千万要给我平安回来啊。少了谁我都饶不了你们。”
泽一立刻回应:“收到,德丽莎,您就放心吧。我们肯定平平安安地回来向您复命。”江佑自信满满地说:“德丽莎,您就等着我们凯旋归来的好消息吧。到时候您可得好好犒劳我们。”强哥则笑着问:“德丽莎,您想要什么样的伴手礼吗?我们完成任务给您带回来。”
德丽莎透过屏幕,看着这三个总是活力满满的小家伙,笑着说:“给我带草莓牛奶就行。好久没喝了,还怪想的。”
强哥接着说:“草莓蛋糕也不能少,泽,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可别偷懒。”泽一无奈地说:“你呀,又想蹭免费的蛋糕。每次都这样。”江佑拍着泽一的肩膀,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渡边叔做的草莓蛋糕可好吃了。你就当是请我们吃了。”泽一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行吧,我知道了。拜了,德丽莎。等我们回来哦。”强哥也说:“德丽莎,拜拜,帮我们跟学姐们问好。就说我们想她们了。”江佑最后说道:“德丽莎,下次再见啦。下次见面肯定是带着好消息。”
德丽莎温柔地回应:“嗯。”看着已经切断的通讯画面,她轻声呢喃:“一定要平安回来啊。你们可都是我的宝贝。”
残阳之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格外修长,宛如三柄刚刚出鞘、锋芒毕露的利剑。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尘埃,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远处,少年院的废墟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苍凉破败,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惨烈战斗。那些破碎的砖石、扭曲的钢筋,仿佛都在见证着这场未知阴谋的开端。
泽一紧紧握住拳头,目光坚定如炬:“走吧,我们的任务还远没有结束。还有很多谜团等着我们去解开,很多危险等着我们去面对。”
江佑和强哥相视一笑,齐声应道:“走!”
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缓缓融入那如血的残阳之中,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他们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向世界宣告: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将毫不犹豫地一往无前,为了守护这个美好的世界,倾尽所有,战斗到底。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哪怕敌人强大无比,他们也绝不退缩,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是美好与希望的捍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