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班长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值日表上轻轻敲打。窗外樱花飘落,四月的阳光透...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虎杖悠仁...该放哪一组呢?"
田中班长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值日表上轻轻敲打。窗外樱花飘落,四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扎得一丝不苟的马尾辫上。她目光扫过教室,最终停在"泽一、江佑、矢野"那一栏。
"上次江佑还抱怨他们组人少..."田中轻声自语,笔尖在纸上轻轻点着,"而且那两个活宝一打闹起来,打扫效率直接减半。"
她转头看向教室角落。泽一正把课本卷成筒状追打江佑,矢野则一脸无奈地试图用扫把隔开两人。虽然矢野作为女生能镇住场面,但三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决定了。"田中在江佑名字旁边工整地写下"虎杖悠仁"四个字,嘴角微微上扬。
新转学生虎杖正坐在前排,阳光洒在他粉色的短发上,像撒了一层金粉。他专注地记着笔记,时不时抬头对讲课的老师露出灿烂的笑容。自从转学过来,虎杖就以惊人的速度获得了全班的好感——开朗、热心、运动神经超群,几乎是个完美的新同学。
但唯独与泽一三人组,似乎还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田中起身,走到矢野的座位旁,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
"矢野,这周轮到你们值日。"田中压低声音,"我把虎杖同学加到你们组了。"
矢野停下正在写的数学题,抬头时短发轻轻晃动:"行啊,总算来个能正经干活的。"她瞥了眼又在打闹的两个男生,叹了口气,"班长,帮个小忙?英语作业写了吗?"
田中无奈地笑了:"知道了,等会儿给你。"她压低声音,"你们真不打算好好学学英语?下周又要小测了。"
"哈!"江佑突然从旁边冒出头来,脸上还带着被泽一追打时留下的红印,"开玩笑!这英语根本不是给人学的!"
"不好意思,"泽一也凑过来,做了个夸张的投降手势,"我们这一伙全败在英语上了。上次考试我连蒙带猜才拿了23分。"
田中扶额:"你们啊..."
虎杖似乎注意到这边的谈话,转头投来好奇的目光。田中对他眨眨眼,虎杖立刻回以标志性的阳光笑容。
周四下午,放学铃声刚响,田中站在讲台上敲了敲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
"这周的值日分组——"田中班长推了推眼镜,粉笔在黑板上敲出一串白点,"矢野组加上虎杖同学。"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虎杖悠仁"唰"地挺直腰板,粉色头发像被电到一样炸开几根:"太棒了!我一定会加油的!"声音大得让前排同学捂住了耳朵。
心跳快得不像话。自从上周体育课看到泽一单手撑杆跳过两米高的横杆,那个潇洒的背影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后排传来"咚"的一声——泽一从课桌上摔了下来。他揉着后脑勺爬起来,校服领口歪到一边:"哈?为什么是我们组?"
"因为上次你们把拖把弄断三根。"田中叉腰站在讲台上,马尾辫随着动作摇晃,"而且江佑上周不是抱怨人手不够吗?"
江佑正试图把橡皮屑塞进泽一衣领,闻言立刻举手:"报告班长!我申请换组!这两个恶魔上周逼我用舌头舔干净了整块黑板!"
"那是你打赌输了。"矢野头也不抬地转着笔,突然笔尖一转指向虎杖,"喂,新来的,会擦窗户吗?"
虎杖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当然会!我在原来学校可是——"
"会擦就行。"泽一懒洋洋地打断他,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粉毛,高处的玻璃交给你了。"说完打了个夸张的哈欠,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淡疤。
田中突然伸手揪住泽一的耳朵:"都说过八百遍不要给同学乱起外号!上周你还管小早川叫'那个戴黄色发卡的'!"
"疼疼疼!"泽一歪着脑袋求饶,脖颈拉出好看的弧度,"我记住虎杖的名字总行了吧?虎杖虎杖虎杖!"
自己的名字从泽一嘴里说出来,居然带着奇妙的韵律感。虎杖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扑棱棱地振翅,像是要冲破肋骨的牢笼。
"没关系!"虎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粉毛听起来超酷的!像...像热血漫画里的主角!"
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算什么糟糕的比喻啊!但泽一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虎杖顿时觉得就算现在原地爆炸也值了。
虎杖的耳根烧得通红,大脑里疯狂刷过弹幕:「我在说什么啊!‘粉毛像热血漫画主角’?泽一会不会觉得我超中二?!话说回来,他平时看漫画吗?等等,他刚才是不是笑了?——不对,那更像是在嘲笑吧?啊啊啊!」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想起昨天邻居家小孩也指着他说“像草莓冰淇淋”,当时还乐呵呵地蹲下来让小孩摸头。可现在被泽一这样叫,却莫名羞耻到脚趾抓地。「明明外号本身没什么,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
田中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当看到虎杖红透的耳根和闪烁的眼神时,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全班哄堂大笑。田中小声嘀咕:"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单纯了..."
放学铃一响,虎杖就抱着水桶冲向卫生角,结果差点撞上正在"决斗"的泽一和江佑——两人拿着扫把当武士刀,江佑脸上还贴着"月牙天冲"的纸条。
"受死吧!卍解!"
"你的斩魄刀弱爆了!"
矢野淡定地从两人中间穿过,把抹布扔给虎杖:"习惯就好,他们每天都要演不同番剧。"
虎杖看得目瞪口呆:"好厉害!你们关系真好啊!"
"才不好!"泽一和江佑异口同声,然后嫌弃地互相推开。
"渡边同学,"虎杖刚开口,三人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泽一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你刚才叫我什么?"
江佑直接跪倒在地:"完了完了,PTSD发作了!上村老师的阴影又来了!"
"再叫一次那个称呼,"泽一一字一顿地说,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我就把你塞进垃圾桶。"
"对、对不起!"虎杖手足无措地摆手,差点打翻水桶,"我是说...泽一..."
空气突然安静。矢野突然噗嗤笑出声,用沾满粉笔灰的手拍了拍虎杖肩膀:"别紧张,他们只是被上村老师的'敬语特训'搞出心理阴影了。"她朝天花板翻了白眼,"连续两周晨会演讲,最后那次泽一气得把稿子嚼碎咽下去了。"
"因为上面写着'鄙人怀着无比诚挚的敬意'!"泽一抓起抹布狠狠砸向矢野,"正常人会这么说话吗?!"
虎杖忍不住笑出声,却在看到泽一危险的眼神后立刻抿住嘴。他蹲下身帮忙捡扫把,手指不经意间碰到泽一的指尖,像被电流击中般迅速缩回:"给,泽一。"
"嗯。"黑发少年接过扫把,表情缓和下来。他随手把抹布抛给虎杖,"擦那边,够不到叫我。"
虎杖踮脚擦着窗框时,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声音。
"喂,真要让他加入?"江佑用扫把杆戳戳泽一,"优等生和咱们不是一路人。"
矢野的声音带着笑意:"但他刚才叫你'江佑'时很自然哦?"
"闭嘴啦强哥!"
虎杖假装没听见,使劲擦着已经透亮的玻璃。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小心。"
一双缠着创可贴的手稳稳扶住他的肩膀。泽一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身上飘来淡淡的药膏味。虎杖后脑勺撞到对方胸口时,听见一声闷哼。
"对、对不起!"虎杖慌忙转身,结果鼻子差点撞上泽一的下巴。
"你是笨蛋吗?"泽一皱眉,却没有松开扶着他的手,"擦个窗户都能摔。"
虎杖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注意到泽一的睫毛在夕阳下呈现出透明的金色。虎杖脱口而出:"泽一,你睫毛在发光诶!像漫画里的特效!"
泽一愣住:"...哈?"
虎杖后知后觉脸爆红,但嘴硬:"因、因为真的很像嘛!你看过《XX》吗?就那个主角觉醒时的金光——"
泽一松开手,随意揉了揉胸口:"比起这个..."他突然指向窗外,"看。"
夕阳将整个操场染成橘红色,棒球部的队员们正在练习击球,清脆的撞击声远远传来。虎杖顺着泽一的手指望去,看见几只麻雀正在窗台上蹦跳,其中一只歪头打量着他们。
"擦窗户的时候..."泽一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能看到很多平时注意不到的东西。"
虎杖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这一刻的泽一和打架时判若两人,安静得像幅水彩画。他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
"喂泽一!"江佑突然从后面扑上来,"别偷懒!"
温馨气氛瞬间破碎。泽一转身就是一个扫堂腿,江佑灵活地后空翻躲开。矢野叹了口气,把拖把塞进虎杖手里:"习惯就好。他们俩的每日打闹就像晨间广播体操。"她顿了顿,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你脸很红哦?"
"是、是夕阳照的!"虎杖差点把拖把杆捏断。
最终大扫除在鸡飞狗跳中结束。虎杖看着被擦得闪闪发亮的窗户,成就感油然而生。他转身想说话,却发现三人组正凑在一起看手机。
"明天放学后?"江佑挤眉弄眼。
矢野点头:"佐藤说发现新目标了。"
泽一把手机揣回兜里,抬头对上虎杖好奇的目光。他犹豫片刻,突然伸手揉了揉虎杖的粉发:"喂,粉毛,明天要不要一起来?"晃了晃手中的游戏币。
虎杖感觉被揉过的头发在发烫,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他舌头打了结:"我、我可以吗?"
"不然问你干嘛?"泽一别过脸抓了抓脖子,"先说好,你要是敢像擦窗户那样笨手笨脚..."
"绝对不会!"虎杖立正大喊,声音响得连走廊都听得见。矢野和江佑笑作一团,而泽一转身时,虎杖分明看到他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完蛋了。虎杖摸着仍在发烫的耳朵想。这种比跑完马拉松还要剧烈的心跳,比吃了十碗辣咖喱还要灼热的体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