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是什么地方啊?”
很快,其他新娘也都陆续醒来,一见自己在湿漉漉的水牢,都开始七嘴八舌地交谈起来。
一位新娘更是不满地大声质问门口的侍卫道:“你们宫家就是这么对待嫁入宫门的新娘的吗?”
“哼,当初下聘时说的天花乱坠,现在居然把我们关在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真是荒谬。”一个长相甜美的新娘气呼呼地说道。
“就是就是,我爹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大家叽叽喳喳诉说着心中的不满时,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外面隐约传来侍卫喊羽公子。
紧接着就有脚步从外面走来,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明显。
所有新娘都扒在牢房的门栏上,看向外面。
一个身披斗篷,眉眼清澈,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纯善气息的贵公子走了过来关注着她们的神色。“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他声音温和的安抚大家。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中,混入了一个无锋刺客。”
“无锋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无锋是已经称霸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定招致灭门之灾,好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了,只有宫门能与之抗衡。”
宫子羽点头:“没错,无锋残暴无道,所以执刃大人得知你们中藏有无锋细作之后,为了保护宫家万全,决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宫子羽这话一出,许多新娘都哭了出来,看着这样的场景,宫子羽连忙哄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跟我走,我放你们出去。”
“什么?”
有的新娘面露惊喜,可大部分人却对宫子羽的行为有所怀疑。
对面牢房的郑南衣警惕地看着宫子羽道:“刚才他们叫你羽公子,那你就是羽宫的少爷、执刃的儿子喽,你爹要杀我们,你却要救我们,这么好心?我不信。”
被怀疑居心不良,宫子羽有些无奈:“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会怜香惜玉。”
宫子羽说话期间,他的侍卫金繁已经拿着钥匙陆陆续续把所有牢门都打开了。
宫子羽好脾气地冲着新娘们微微一笑:“要不要跟我走,你们自己决定。”
见有人动了,本就害怕的新娘们稳不住了,都陆陆续续地走出了牢房,上官浅带着芍药尽量减弱存在感,现场的几位细作为了不显眼,便也跟着出来了。
金繁和宫子羽一路将人带到密道口,中途宫子羽与云为衫一同离开过一段时间,上官浅就知道云为衫来那招以退为进了。
“宫子羽。”
宫远徵阴恻恻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宫远徵笑眯眯的站在屋檐上。
“你不是要给我送人试药吗?怎么将人送到这来了?”宫子羽镇定道“我奉少主之命,无需与你解释。”
“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宫子羽怕迟则生变,悄悄提醒众人“快走。”
新娘们刚准备跑向通道,密道就被宫远徵用暗器关上了。
随后宫远徵就与宫子羽二人打斗了起来,新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几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上官浅与芍药待在一处,拉着她的手淡定地看向打斗的两人,宫子羽明显不敌宫远徵,但很快两人在金繁的插手下停了下来,宫远徵虽然收了手却趁机扔了一颗毒药丸。
毒药丸落地即散,毒气瞬间扩散开来,一时间新娘们的咳嗽声不绝于耳。
“宫远徵,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未免太不计后果了些。”宫子羽被宫远徵刚刚的杀招气的面红耳赤。
宫远徵毫不在意宫子羽的质问阴阳怪气道“果然是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是她们中混入了无锋刺客,就应该全部处死,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她们就乖乖等死吧。”
一旁的芍药听到这话,小声嘟囔:“这毒挺简单的吖。”只是芍药记得姐姐说不能出风头,所以才小声地说,但是还是被离她最近的上官浅和宫远徵听到了,上官浅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傻妹妹,什么也没说,而宫远徵现在暂时没空搭理芍药,只是瞪了芍药一眼并在心里表示他记住她了。
另一边的云为衫听到宫远徵那一番话后准备放手一搏,只是走到一半旁边有个身影比自己更快一步。
郑南衣直接上手掐住宫子羽的脖子,让宫远徵交出解药。上官浅在一旁有些震惊,自己并没有给郑南衣使眼色,她怎么就又冲出去了。看着走到半路,有些突兀的云为衫,难道寒鸦柒没有和郑南衣说明白吗?怎么是个无锋的人都要保护吗?蠢货!
“恭喜你,设局成功,虫子进坑了。”宫远徵似笑非笑的恭喜宫子羽,随后眼神瞥向云为衫,云为衫也发现自己的处境危险,踉跄几步晕倒在地上。
宫远徵挑挑眉,随后心里有些凝重,自己的毒自己清楚,肯定不会让人昏迷,这个新娘也有问题,宫远徵在心里记下这名新娘的样子,专注在眼前的郑南衣身上。
双方放过狠话后,宫远徵用暗器打偏郑南衣的手,宫唤羽从旁边飞身而出,与郑南衣打斗在一起,没几招就将人放倒。
随后赶来的侍卫将晕死过去的郑南衣关入地牢,其他新娘被带到了女客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