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小牛犊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奶奶年轻时，是个爱整洁的人。每天午后，她总会在院子里摆上一盆清水，在阳光下晒得温热后，用来清洗衣物。那天中午，奶奶突然觉得浑身乏力，没有力气去晒水，便浑浑噩噩地躺了一天。那时候乡下缺医少药，她只能硬扛着。到了下午，奶奶稍微好些，便强打精神出门忙活。

烧炕时发现大铁盆不见了，原来它还在老地方——院子的角落里。走近一看，盆里满是污浊的黑水，仿佛深不见底一般。奶奶心中疑惑，却没多想，端起盆将水倒掉，随后装上羊粪球准备烧炕。

入夜，农村的夜晚格外静谧，上厕所要到院子里。奶奶点起煤油灯，刚走出屋子，就看见屋顶哗啦啦地往下流水，比下雨还凶猛。她以为是暴雨，正要披上衣服查看，却发现只有门口在下雨，院内却是干爽一片。奶奶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念叨几句，匆匆跑回屋内，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奶奶忙完手里的活计，忽然发现自家的小牛犊不见了。平日里小牛总是跟在母牛身后，可今天连母牛也安静异常。她里里外外找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等到傍晚烧炕时，竟在炕洞里发现了小牛犊。那模样让人心惊，四肢扭曲成奇怪的角度，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反折过去，脑袋也被拧得转了一圈。奶奶赶紧喊来爷爷，两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小牛拉出来，可惜它已经没了气息。

这件事，他们从未对外人提起过。直到奶奶七十多岁时，才轻声细语地告诉了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