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西北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大舅家的堂屋外,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每家每户的大水缸,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时候还没有自来水入户,大家用水都要靠毛驴或是手推车从远处运来泉水,再小心翼翼地存放在那口大水缸里。
夜深了,大舅妈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轻微的动静——外堂屋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吱呀”一声,仿佛划破了沉寂的黑夜。紧接着,是水缸里的水晃动的声音,“哗啦啦”,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着。大舅妈心里一紧,以为是大哥下夜班回来了,口渴得不得了,便舀着水喝呢。于是她轻声喊道:“老大,是你吗?别喝凉水啊,炉子上的水壶里有茶。”
可是,没有回应。大舅妈又喊了几声,嗓子都有些哑了,这才把大舅吵醒了。大舅脾气暴躁得很,嘟囔着骂了一句:“半夜三更叫什么叫!”大舅妈吓得不敢再出声,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堂屋里有没有动静。奇怪的是,既没有盖上水缸的声响,也没有关门的声音,耳边只有大舅沉重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大舅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大舅的呼噜声太大,掩盖了孩子关门的声音。想着想着,竟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大舅妈一骨碌爬起来,就去问大哥昨晚回来没有。大哥却一脸茫然地说自己昨晚在煤场加班,根本没回来,家里只有嫂子和孩子。大舅妈又问嫂子,嫂子也被问得心慌,说昨晚睡得早,根本不是自己去堂屋。大舅妈越想越害怕,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昨晚的奇怪声音。那天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那个东西还会再来,会不会伤人呢?她就这样战战兢兢地胡思乱想着,连眼睛都不敢闭一下。
半夜十二点,堂屋的大挂钟“当当当”地敲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大舅妈的心脏跳得厉害,感觉那心跳声都能被外面的东西听见似的。突然,堂屋的门又被缓缓推开,“吱呀”一声,比昨晚更加清晰。大舅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听见水缸里又传来“哗啦啦”的舀水声,一勺、两勺……足足舀了三四勺,堂屋里才重新恢复了寂静。这一夜,大舅妈又没合眼,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因为我们是少数民族,按老辈人的办法,在堂屋门口顶上贴了一个帖子。之后,好像真的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