浕余香

秋雨打湿了灵幡。

沈蘅站在送葬队伍末尾，看纸钱灰烬沾上周延宗的棺椁。这个月她陆续毒杀了周府十七口人，从得宠的侍妾到看门的老仆。每具尸体腕间都有月牙疤——她用玉玦在死人身上刻下的印记。

"妖女！"周延宗幼子举剑刺来时，沈蘅正在佛前点往生灯。烛油烫红指尖，她反手将少年推进井中。井底传来闷响，惊飞满树寒鸦。

"为什么...不杀我？"少年攀着井沿嘶吼。

沈蘅将玉玦悬在井口："十年前你父亲也是这样，看着我娘亲在井底挣扎。"血玉在风中轻晃，映出少年扭曲的脸，"放心，这口井很快会填满周家人的血。"

她撒下最后一把牵丝引。剧毒渗入井水，顺着周府地脉流入每一处水井。当夜暴雨如注，血色自井底漫出，染红了半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