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东莞，七月十五子夜，暴雨裹着咸腥味砸在锈蚀的机器上。林晚秋攥着泛黄的账本冲进厂房时，工人们堵在车间门口，指甲缝里嵌着的蓝白厂服线头，在雨中闪着幽幽蓝光。
"林总！"会计小张突然扑通跪地，怀里的U盘磕在水泥地上迸出火星，"税务局的查账通知书刚到，我们...我们真的要破产了！"
她颤抖着打开账本，第17页夹着的离婚证滑落——照片上是三年前那个笑得温润的前夫，此刻正搂着新欢在监控死角抽烟。玻璃幕墙外炸开刺耳的嘲笑声，前夫踩着雨水走近，皮鞋碾过她散落的离婚协议，"把这破厂子抵给我，你滚。"
暴雨冲刷着厂房招牌上的"红裳制衣"，林晚秋突然扯下工牌塞进嘴里。咸涩的金属味在舌尖爆开时，她摸到口袋里赵丽颖同款翡翠耳钉——这是三年前剧组杀青时，那个总穿红裙的姑娘塞给她的。
"等等。"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抵押可以，但账本必须留下。"
前夫的巴掌擦着耳钉划过脸颊，监控死角里，陆沉舟的迈巴赫车灯亮了三次。
陆沉舟踏着积水走进厂房，雪茄在雨幕中明灭。他看着监控屏幕里林晚秋撕碎离婚协议的样子，忽然低笑一声。这个女人总能在绝境里爆发出惊人的狠劲——就像三年前在急诊室，她抓着坠楼少女的头发往安全气垫上扯的模样。
"林小姐的账本，我看了三遍。"他转身时，西装革履下若隐若现的疤痕随动作绷紧，"2006年3月17日，你往质检科抽屉塞了张空白支票；2007年9月29日，你伪造了供应商公章..."
林晚秋捏紧胸前的翡翠耳钉，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她知道那些数字意味着什么——那是她用工人年终奖填补的窟窿，是给尿毒症母亲续命的药费。
"陆总既然查得这么清楚，不如直接报警？"她将合同推过去，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你以为我想吗？"陆沉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得吓人，"你前夫周子航上周买通海关关长，准备用假报关单让红裳的出口退税变成走私案。"
窗外炸开一道惊雷，林晚秋看见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清陆沉舟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却总在某个瞬间泛起血色。
"我给你两个选择。"他将合同推向她，第十三条用红笔圈得触目惊心，"要么签下股权转让协议，要么明天头条就是《红裳董事长携巨款潜逃》。"
林晚秋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陆沉舟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蜷缩在废墟里，却把最后一块面包塞给受伤的工友。
"我要第三个选项。"她抽走他指间的雪茄，在合同签名处按下手印，"我要你亲自教我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
2005年深秋，林晚秋在剧组《花千骨》片场第一次见到陆沉舟。彼时他西装革履，却总在监视器后叼着根雪茄，活像只慵懒的豹子。杀青宴上，她醉醺醺地把翡翠耳钉塞进他口袋："听说赵丽颖同款能带来好运，祝陆总财源广进。"
陆沉舟盯着掌心的耳钉，瞳孔骤缩——这耳钉内圈，分明刻着"陆晚晚"三个小字。
"林晚秋，你连孩子都不敢生，凭什么谈事业？"前夫的巴掌擦着耳钉划过脸颊，监控死角里，陆沉舟的迈巴赫车灯亮了三次。
林晚秋突然扯下工牌塞进嘴里。咸涩的金属味在舌尖爆开时，她摸到口袋里赵丽颖同款翡翠耳钉——这是三年前剧组杀青时，那个总穿红裙的姑娘塞给她的。
"等等。"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抵押可以，但账本必须留下。"
陆沉舟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雪茄在雨幕中明灭。他看着监控屏幕里林晚秋撕碎离婚协议的样子，忽然低笑一声。这个女人总能在绝境里爆发出惊人的狠劲——就像三年前在急诊室，她抓着坠楼少女的头发往安全气垫上扯的模样。
"林小姐的账本，我看了三遍。"他转身时，西装革履下若隐若现的疤痕随动作绷紧，"2006年3月17日，你往质检科抽屉塞了张空白支票；2007年9月29日，你伪造了供应商公章..."
林晚秋捏紧胸前的翡翠耳钉，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她知道那些数字意味着什么——那是她用工人年终奖填补的窟窿，是给尿毒症母亲续命的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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