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晚12:59
苏漾斜倚床头，宽大的睡衣挂在身上，手机在掌心发烫。
屏幕上“生日快乐”静静躺着，他盯着跳动的秒数，指尖在发送键上虚悬。
房间很静，挂钟的滴答声与心跳同频，落地灯的暖光在墙上摇晃。
“五、四……”他轻声数着，喉结滚动。
零点准时跳转，手指瞬间按下，消息如箭刺破夜色。
指针划过零点的瞬间，消息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
他伸手拿手机的动作很稳，却在看到“生日快乐”四个字时，指尖微微顿住。
屏幕的光照亮他微弯的嘴角，像是冬夜里突然绽开的暖意。
刚放下手机，心脏便剧烈震颤，他盯着屏幕，仿佛看见那行字穿过街道楼宇，落进江澜的世界。
突然，手机嗡鸣震动，江澜的消息弹出。
苏漾猛地抓住手机，屏幕光映亮他眼底的期待——“谢谢，我在等你。”短短几字，让冬夜的寂静都变得柔软。
他蜷进被子，指尖反复摩挲屏幕，窗外月光滤过磨毛窗帘，在眼角凝成细碎星光，像未说尽的温柔，在零点的风里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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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顶灯在凌晨幽幽亮着，中央空调的嗡鸣刺破寂静。真皮沙发凹陷处积着未散的体温，满地易拉罐歪斜如醉汉，冰块在剩酒里泡成半透明的残骸。
叶翊在包间口站着，目光反复扫过瘫在角落的男人。叶霖的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威士忌杯沿凝着暗红酒渍，像道干涸的伤口。直到时钟指向12:34，他才缓步上前：“少爷，该回家了。”
叶霖眯起眼，嘴角扯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指尖敲了敲沙发扶手，忽然掐住叶翊的下颌，指腹碾过他紧绷的腮帮：“那个臭小子就知道跟他老师泡在一起，我这个朋友叫他喝酒都不来。”
叶翊身子微僵，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下一秒，他被猛地拽进沙发，后背撞进缝隙时，后腰硌到半截滚落的冰块，凉意顺着脊椎炸开。
叶霖的领带垂在他颤动的喉结前，威士忌的气息裹着滚烫呼吸压下来：“叶翊，你怎么就这么听话？”
“少爷醉了。”叶翊偏头避开灼热的注视，睫毛剧烈颤抖。
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从手腕蔓延到锁骨，像簇暗火在皮肤下燃烧。他刚要开口，叶霖突然扯住他的手腕，踉跄间撞翻了地上的易拉罐，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地下车库的灯光在车窗上割裂成斑驳的碎片，叶霖的指节捏着方向盘几乎泛白，转速表指针发疯似的往上蹿。
叶翊被安全带勒得肩胛骨生疼，余光瞥见对方领带歪斜地挂在锁骨，衬衫领口扯开的纽扣下，喉结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滚动。
车在别墅车道急刹时，防抱死系统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叶霖扯掉安全带的动作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金属卡扣撞在真皮座椅上发出脆响。
叶翊刚摸到车门把手，手腕就被狠狠拽住，整个人被拖进带着威士忌气息的阴影里。
玄关处的水晶吊灯在视野里摇晃，叶翊被按在雕花木门上，金属钥匙串硌得后腰生疼。
叶霖的气息喷在他发烫的耳尖，领带不知何时缠上他的手腕：“现在知道疼了？”指尖碾过他咬破的唇角，血腥味混着威士忌在齿间弥漫。
“少爷，夫人和老爷还在家……”叶翊的劝阻被掐断在喉间，对方的指腹擦过他红肿的唇，眼底翻涌着危险的笑意。
衬衫纽扣崩飞两颗，锁骨处的红痕在暖光下泛着水光，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在耳鸣般的寂静里炸开。
房门被重重甩上时，叶翊被甩在床上，后腰撞在扶手棱角，疼得蜷缩起身子。
叶霖扯开衬衫的动作带着自毁般的疯狂，吊灯的光线下，他看见对方泛红的眼尾和紧绷的下颌线：“阿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样子……很让人失控。”
话尾消失在布料撕裂的轻响里。叶翊的衬衫被扯得七零八落。
床头灯被撞歪的角度里，暖黄光晕斜斜切过叶霖泛红的眼尾，他听见皮带甩在床尾的声音，混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少爷……”他终于发出声音，带着哭腔的尾音消散在对方覆上来的动作里。
叶霖的手掌扣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指腹碾过他湿润的唇珠：“看着我。”
指尖突然覆上他手腕的脉搏，那里的跳动快得几乎要挣脱水袖的束缚。
床头钟的指针指向三点十五分，叶翊在剧烈的喘息里看见叶霖解下领带的动作。那人的目光灼烫如炬，却在触到他颤抖的睫毛时，指尖的力度忽然轻了几分。
空调的嗡鸣重新响起，混着窗外的风声，将室内的温度烘得格外灼人。
“怕了？”叶霖托住他后腰，突然低头咬住他颤抖的耳垂。
话尾消失在更深的压制里。被扯开的衬衫领口蹭过锁骨，磨出细密的疼，在神经末梢炸开密集的麻，像场躲不开的暴风雨，正以摧枯拉朽之势，碾过所有理智的防线。
“先……先换衣服。”叶翊别过脸，喉结滚动着咽下破碎的尾音。叶霖低笑一声，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尖，却在起身时碰倒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清水泼在床单上，晕开的水痕像朵苍白的花，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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