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把味噌汤舀进青蛙碗里时,我正趴在窗台数路过的忍犬。木叶清晨的雾气裹着包子铺的香气飘进来,他围裙上的番茄酱渍比暗部面具更有生活气息。
"玉子烧要焦了。"我晃着够不到地板的腿提醒。
他手腕一抖平底锅,金黄色的蛋卷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熊猫造型的盘子里。自从发现我对甜食的执着,早餐就开始出现各种动物形状的餐具——这绝对是在报复我上次说他面罩像抹布。
"今天去后山采药。"卡卡西把便当盒系上蝴蝶结,"顺便教你查克拉附着的进阶应用。"
我叼着三色团子含糊应声。穿越第三周,终于学会用查克拉当粘合剂爬树。虽然每次看到他在树梢看《亲热天堂》还是牙痒,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老师——如果忽略他总用雷切烤鱼的话。
山道上,晨露沾湿了忍者靴。卡卡西忽然停步,苦无削断几株毒芹草:"查克拉覆盖脚底,感知十米内的药材。"
我盯着掌心若隐若现的紫光,突然被塞了个竹篮。他不知从哪变出草帽戴上,活像要下田的老农。当我在第三丛灌木里发现发霉的止血草时,他的闷笑声惊飞了树冠的蓝鹊。
午休选在溪边。卡卡西从封印卷轴里掏出梅子饭团,海苔居然还保持着酥脆。我看着他给路过的小蜥蜴分米粒,忽然理解为什么他总迟到——这人对所有生物都过分温柔。
"当年水门老师..."他话说一半突然止住,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左眼护额。
我把烤好的岩鱼递过去,鱼腹塞满他爱吃的野蒜。溪水冲走片刻的沉默,他变魔术般从袖口抖出朵桔梗花,别在我乱糟糟的刘海旁。
归途撞见哼歌的阿斯玛,他扛着刚猎到的野猪,马甲上还粘着苍耳籽。
"哟,奶爸修行中?"他朝卡卡西挤眼睛,转头递给我一包糖渍栗子,"红烤的,说给小朋友当零食。"
我想反驳自己心理年龄二十五岁,但栗子香甜堵住了嘴。卡卡西顺手把阿斯玛衣领的苍耳换成驱虫草,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
暮色染红训练场时,我总算能让查克拉均匀包裹苦无。卡卡西盘腿坐在木桩上削苹果,果皮连成长长的螺旋。他突然把苹果抛向高空,雷切的光弧闪过,果实分毫不差地落在便当盒里,切成兔子造型。
"奖励。"他眼睛弯成月牙,"明天教你怎么用查克拉控火烤年糕。"
路灯次第亮起,我们踩着影子回家。路过丸子店时老板娘硬塞来新做的红豆汤,说看不得孩子天天跟着咸党吃烤鱼。卡卡西面罩下的嘟囔被晚风吹散,但我分明听见他说"甜食党最麻烦了"。
玄关的灯温暖得像团橙子果酱。我趴在茶几上写训练笔记,卡卡西在厨房煮安神茶。当桂圆香气漫过《亲热天堂》的书页,他忽然轻声说:"下周庙会,浴衣给你买好了。"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