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未来

暮色将木叶染成暖金色，卡卡西背着我穿过炊烟袅袅的商店街。丸子店老板娘探出头打招呼时，他特意绕到屋檐阴影里，银发在夕照中泛着橘红。我数着他后颈新增的细碎伤口，那些交错的白痕像某种神秘符文。

拐过三色团子招牌时，烟草气息混着懒洋洋的声线飘来。

"带小孩逛夜市可不是你的风格。"

阿斯玛蹲在居酒屋房檐的阴影里，未点燃的香烟在指尖旋转。他马甲领口沾着风之国特有的红砂，忍具包上还别着半朵蔫巴的波斯菊——这分明是刚从砂隐边境回来的装束。

卡卡西把我放下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火影楼派你来盯梢？"

"老头子让我顺路送慰问品。"阿斯玛抛来个油纸包，里面温泉馒头还冒着热气。我接住的瞬间，他指间突然窜起火苗，查克拉流动模式骤然改变。

体内能量不受控地沸腾，阿斯玛的火遁查克拉竟顺着空气波纹被抽离。跃动的火舌扭曲着没入我掌心，在皮肤下烙出枫叶状红痕。卡卡西的苦无及时斩断能量链接，温泉馒头啪嗒掉进路旁水沟。

"这就是传闻中..."阿斯玛碾碎香烟，右手按在飞燕刀柄，"吸收查克拉的体质？"

柑橘香突兀地漫开，卡卡西掰开的蜜柑准确挡住阿斯玛的探查视线。"远房表妹。"他面不改色地扯谎，"家里遭了山洪。"

阿斯玛嗤笑一声，突然把什么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手心。青森苹果糖在暮色中泛着琥珀光泽，包装纸上的生产日期分明是穿越当天的日期。我猛地抬头，发现他护额内侧刻着极小的高架桥浮雕——这绝不是忍者世界该有的图案。

"汤之国伴手礼。"他转身挥手的姿势带着试探，"走了，红还等我去试新菜谱。"

卡卡西拎起我后领时，我盯着阿斯玛背影脱口而出："你右腹的旧伤该换药了，紫苏叶敷贴会加重肺经淤血。"

两个上忍同时僵住。阿斯玛按在飞燕刀上的手背青筋暴起，这道在茶之国留下的暗伤，连医疗班都不知道具体成因。

"我看到的未来里，"我咽下血腥味，"明年春天会有个戴眼镜的女忍者，用山茶花泡的药酒治好你的咳嗽。"

阿斯玛消失在屋顶时，卡卡西把我拎到河堤旁。他的写轮眼在暮色中血红发亮："你能看到多远的未来？"

"取决于你冰箱里还有多少草莓大福。"我晃了晃偷藏的甜点袋。今早发现的规律，血糖升高时读取记忆库的头痛会减轻。

夜风送来丸子店的关店铃声。卡卡西忽然说起他小时候常把便当里的玉子烧分给野猫，结果不得不学会用三色团子快速充饥。这话半真半假，但他凝视河面的侧脸确实浸着某种陈年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