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查克拉

卡卡西的公寓飘着味噌汤的香气。我趴在餐桌边，看他把三色团子摆成对称的等边三角形。晨光透过纱帘在他银发上跳跃，袖口露出的绷带随着切菜动作若隐若现。

"鸡蛋卷要甜口还是咸口？"他单手打蛋的动作像在结印。

"成年人当然选..."话到嘴边突然哽住，我现在这具身体对甜食的渴望正疯狂分泌唾液。卡卡西挑眉，把蜂蜜罐推到我面前时，腕部淡紫色的查克拉淤痕刺得我眼睛发疼。

那是昨夜查克拉暴走时留下的。当我在噩梦中看见办公室的荧光屏变成轮回眼，紫色能量瞬间炸碎了床头柜。卡卡西用土流壁挡住四射的木屑，被我无意识吸收的查克拉在他手臂留下蛛网状的裂纹。

"医疗班下午要来复查。"他把煎蛋卷摆成小狐狸形状，"顺便带你去买合身的衣服。"

我戳着盘子里的食物，浴衣袖子已经短到露出手腕。穿越第七天，终于接受自己被困在十二岁身体里的事实。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我说出来自异世界时，卡卡西只是平静地递给我第二碗米饭。

"今天火影大人要见你。"他收拾碗筷的动作突然停顿，"关于你提出的...那个预言。"

我猛地呛住。三天前用中文写下的"九尾袭村真相"卷轴，此刻应该正躺在三代目的办公桌上。卡卡西的写轮眼在洗碗池的水雾中泛着红光，自从发现我能吸收他的查克拉，他总是不自觉开启血继限界。

玄关突然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卡卡西瞬间出现在我身前，苦无在掌心旋转三周半。当看到门缝塞进来的青蛙钱包时，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

"凯又输掉赌约了。"他捡起鼓囊囊的钱包，"说是补偿上次踢坏房顶的修理费。"

我盯着钱包上"青春"字样的刺绣，突然想起这个时间点，鸣人应该还在忍者学校吊车尾。当卡卡西套上绿色马甲准备出门时，我拽住他的袖角："能去第三训练场吗？"

他面罩下的肌肉微微抽动。我知道那里有带土的慰灵碑。

晨雾未散的训练场上，乌鸦掠过枯枝。卡卡西站在石碑前像尊凝固的雕像，我蹲在灌木丛后数蚂蚁，直到他哑着嗓子问："你看到的未来里...有改变悲剧的方法吗？"

枯叶在他脚下碎成齑粉。我摊开掌心，昨夜用查克拉灼出的暗码在皮肤上闪烁——这是我从手机记忆库里提取的封印术式，混合了漩涡一族和未来鸣人开发的技巧。

"需要阳遁与阴遁查克拉同时注入。"我指向他心口，"你左眼里的东西，加上我体内另一种能量..."

乌鸦突然集体惊飞。卡卡西瞬身捂住我的嘴，冷汗顺着他下颌滴在我肩上。二十米外树梢的暗部面具一闪而过，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巡逻队走远。

"这些话，"他的呼吸喷在耳畔激起战栗，"永远不要在室外说。"

回程时他买了红豆汤。我捧着滚烫的瓷碗，看他用苦无削出兔子苹果。阳光透过便利店玻璃在他睫毛上投下金影，这一刻的卡卡西不像拷贝忍者，倒像是某个笨拙的年轻父亲。

当晚医疗班来做检测时出了乱子。当山中亥一的探知术触及我精神领域，整栋公寓的电器同时爆出电火花。我蜷缩在查克拉抑制阵中，看着屏幕里浮现出高楼大厦与电脑主机的幻象——那是我残存的现代记忆正在实体化。

"记忆具象化？！"亥一的白大褂被冷汗浸透，"这丫头的精神空间...在吞噬外界查克拉构筑真实幻境！"

卡卡西的雷切照亮整个房间，他切断查克拉输送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我趁机咬破手指，用血在榻榻米上画出记忆中的电磁脉冲装置——这是二十五岁的我能想到最接近查克拉抑制器的东西。

当仪器停止轰鸣时，我们躺在满地狼藉中对视。他面罩歪斜露出带笑的嘴角："明天教你控制查克拉。"

于是清晨五点的河畔，我跟着他结最基础的壬印。卡卡西的教学方式堪称魔鬼——当我说查克拉流动不畅，他直接把我踹进河里："水压会加速查克拉循环。"

等我湿漉漉地爬上岸，发现他在石头上用雷切烤鱼。跳跃的电弧精准控制在指尖，鱼皮焦脆的程度证明这绝不是第一次。我想起资料里那个五岁毕业的天才，突然意识到这种生存技能背后有多少血泪。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弹了我个脑瓜崩，"当年水门老师发明的查克拉控制法更过分——让我们在起爆符上练踩水。"

暮色降临时，我成功让查克拉覆盖全身。淡紫色光晕中，卡卡西的瞳孔突然收缩。他伸手触碰我肩头的光膜，看着自己的手指逐渐透明："这是...虚化？"

我吓得立刻解除术式。两人望着他恢复正常的手掌，河面倒影里我们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惊愕。夜风卷走他的呢喃："简直像带土的能力..."

当第一颗星亮起时，他背着我穿过商业街。我趴在他带着淡淡铁锈味的后背，数着他后颈新增的细碎伤口。路过丸子店时，他用苦无尖戳了串三色团子递给我，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做过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