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黎漾是被阳光刺醒的。

她眯起眼，头痛欲裂，身体像是被拆散重组过，每一寸肌肉都泛着酸软。

她下意识想翻身，却发现腰间横着一条手臂——马嘉祺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此刻却像枷锁一样扣着她，仿佛连梦里都不允许她逃走。

黎漾“操……”

她低骂一声，猛地坐起身，丝被滑落，冷空气灌进来，让她瞬间清醒。

房间里一片狼藉——她的白色上衣被撕开一道口子，高跟鞋一只倒在门口，一只挂在台灯上；马嘉祺的黑衬衫皱巴巴地丢在地上，纽扣崩得到处都是。

黎漾呼吸一滞，她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她竟然因为马嘉祺和宋亚轩像，就昏了头和他上了床？

马嘉祺“后悔了？”

低哑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丝危险的意味。

黎漾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马嘉祺扣着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住，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马嘉祺“黎老师，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呼吸灼热，语气却冷得吓人。

马嘉祺“你抱着我的时候，叫的可是别人的名字。”

黎漾瞳孔骤缩。

——她叫了宋亚轩的名字？

她猛地推开他，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手指都在发抖。

马嘉祺没拦她，只是靠在床头，眼神阴郁地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马嘉祺“怎么，睡完就跑？”

黎漾没理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弯腰去捡高跟鞋。可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狠狠攥住，整个人被拽了回去——

马嘉祺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

马嘉祺“黎漾，你把我当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马嘉祺“替身？玩具？还是你忘不掉旧情人的发泄工具？”

黎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确实把他当成了宋亚轩的影子。

黎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色从她指缝间渗出。马嘉祺的手指仍钳制着她的下巴，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抖。

黎漾“松手。”

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马嘉祺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里带着龙舌兰的苦涩。

马嘉祺“昨晚你抓着我后背说'别走'的时候，怎么不叫我松手？”

黎漾突然笑了，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她抬起膝盖抵住马嘉祺的腰腹，高跟鞋尖危险地划过他的小腿。

黎漾“马老师，成年人的游戏需要我教你规则？”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到胸口，在心脏位置狠狠一戳。

黎漾“昨晚是你情我愿，现在装什么贞洁烈男？”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松开她后退两步，撞翻了床头的玻璃杯。碎片在地板上炸开，像极了他们支离破碎的对话。

马嘉祺“第一次…”

他的声音突然哑得不成调，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床单。

马嘉祺“黎漾，你他妈知不知道昨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