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现在能好好说话了?”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调侃,但马嘉祺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动摇。他忽然抓住她欲撤离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上。
马嘉祺“你明明心疼我。”
他的指控轻得像叹息。
黎漾的指尖在他皮肤上蜷缩了一下,突然用力按向那道伤痕。马嘉祺疼得吸气,却露出胜利般的笑容——因为他看见她迅速泛红的眼尾。
黎漾“少自作多情。”
她起身时带起一阵香风,马嘉祺却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他的手臂像铁箍般收紧,滚烫的唇贴在她后颈。
马嘉祺“第三条改成每周来看我弹琴。”
他的声音闷在她发丝里。
马嘉祺“就这个条件,不接受反驳。”
黎漾在镜子里看见他通红的耳尖,忽然觉得有趣。
马嘉祺的手臂像烙铁,滚烫地箍在黎漾腰际,那不容置疑的力道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渗着血腥气的胸膛里。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后颈薄薄的皮肤,那句“每周来看我弹琴”带着一种近乎耍赖的强势,闷在她发丝间,呼出的热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黎漾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镜子里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黎漾“马嘉祺。”
她声音冷了下来,带着被冒犯的温怒。
黎漾“放手。”
黎漾“你弄疼我了。”
马嘉祺“疼?”
马嘉祺下巴抵在她肩窝,目光灼灼地盯着镜中她清冷的侧脸。
嘴上这么说,但马嘉祺还是收了几分力,只是松松圈住她的手腕。
马嘉祺“姐姐刚才按我伤口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疼?”
他声音压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刻意的委屈,像只被踩了尾巴还要摇尾巴的大狗。
马嘉祺“你看,血都又渗出来了……嘶……”
他夸张地吸了口气,把带着湿黏血迹的伤口往她视线里凑。
马嘉祺“就这一个条件,好不好?别的男朋友都能光明正大见面,我这个‘正牌’的,怎么连这点福利都没有……”
最后一句带着点孩子气的抱怨,尾音拖得长长的。
他絮絮叨叨,热气全喷在她敏感的颈侧。
她看着镜子里他通红的耳尖和那双湿漉漉、写满了“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的眼睛。
最终落在他凑近的、那道因她方才用力按压而又渗出新鲜血珠的伤痕上。
黎漾“说完了?”
马嘉祺“嗯…”
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黎漾“伤口,很疼?”
她终于微微侧过头,目光斜睨下来,落在他贴着自己颈侧的脸颊上。
他硬着头皮承认,声音低了下去。她的平静让他有点慌,那些准备好的撒娇耍赖的话,此刻都显得无比幼稚。
她垂眸,目光再次扫过他手臂上那道刺目的伤口,血珠正沿着皮肤缓慢滑落,从包里掏出张黑卡,和特意带的创可贴,递给马嘉祺。
黎漾“去上点药。”
黎漾“每周一次。”
她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听不出情绪。
黎漾“周五晚上,十点。”
她的目光抬起来,落在他带着疼痛、紧张、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的脸上。
黎漾“弹完,我就走。”
门被拉开,又轻轻关上。那阵熟悉的、带着疏离感的香风彻底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