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号

丁程鑫“再说了，”

丁程鑫把咖啡杯凑到唇边，明知是冷的，还是象征性地抿了一下。

随即嫌弃地皱了下鼻子，放下杯子，眼神却带着钩子似的飘回屏幕。

丁程鑫“我这不是在等我的特效安眠药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屏幕里黎漾的表情，嘴角噙着那抹痞气的、洞悉一切的笑，慢悠悠地把话补全：

丁程鑫“……或者说，黎医生，你看我这‘病’，今晚还来得及挂上你的专家号不？”

他再次巧妙地绕回了下午的邀约，却包裹在深夜闲聊和治病的玩笑里，仿佛之前的等待和小小醋意从未存在过，只剩下此刻轻松流淌的暧昧和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不再追问她为何不回信息，也不纠结她刚才和谁在一起。

此刻她就在屏幕里，关心着他的作息。

这就足够让他暂时放下那点微不足道的“计较”，享受这份深夜独有的、带着点倦意和甜味的连线。

黎漾被丁程鑫逗得在屏幕那头弯了弯眼睛，却没直接接他这茬。

她似乎调整了下拿手机的角度，屏幕里她的脸骤然凑近了些，连带着她那边背景模糊的光晕都散开了些，清晰地映出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丁程鑫看着她突然放大的、毫无瑕疵的脸庞在屏幕上占据主导，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那点被关心的熨帖还没散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视觉冲击搅动了一下。

他维持着陷在沙发里的姿势，只是握着手机的指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指腹压着冰凉的手机外壳。

黎漾“丁程鑫。”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电流的微磁，比刚才更清晰，也更近，仿佛就贴在他耳边低语。

黎漾咖啡凉了就别硬灌了，伤胃。”

她话题依旧稳稳地落在他身上，仿佛深夜不睡、喝凉咖啡才是此刻唯一重要的事。

她甚至没对他的“挂号”玩笑做出任何实质性回应，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

丁程鑫被她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气笑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被她这种看似关心实则掌控话题节奏的方式撩拨得心痒。

他当然知道她在避重就轻，但她的关心是真实的，凑近的脸庞是赏心悦目的，这让他那点“手痒”的核心诉求暂时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微妙、更享受此刻拉扯的兴致。

他索性将凉透的咖啡杯彻底推远，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身体微微前倾，让自己的脸也重新填满黎漾那边的屏幕。

他目光锁着她，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懒洋洋又带着点侵略性的笑，声音刻意放得低缓，带着点被深夜浸润的沙哑：

丁程鑫“凉咖啡是伤胃，”

他慢悠悠地开口，眼神像带着温度的小刷子，细细扫过屏幕里她的眉眼。

丁程鑫“但黎医生，你这隔着屏幕的望闻问切，光靠看可治不了根儿啊。”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她屏幕里细微的表情变化，才继续道，语气里带着点无赖又理直气壮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