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款

丁程鑫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却带着审视。

丁程鑫“这个图案……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或者，你见过谁纹过类似的？”

他试图引导，想看看马嘉祺是否知道这图案与他、与黎漾的关联。

马嘉祺似乎被问住了，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丁程鑫的直视。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

马嘉祺“没什么寓意，我想跟女朋友纹个同款。”

他语气有些虚浮，耳根微微泛红。

…女朋友？！

丁程鑫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纹这个，是想讨好黎漾？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不悦涌上心头。

他为黎漾和自己设计的专属纹身，怎么可能被别人拿去复制粘贴。

何况…还是个和黎漾有点关系的异性。

丁程鑫没有立刻发作。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那张画着雨燕纹身的稿纸上，发出轻微的“嗒”声，仿佛在思考一个纯粹的设计问题。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马嘉祺，语气是纹身师面对客户时惯有的、带着专业考量的口吻：

丁程鑫“同款纹身给情侣？”

他微微颔首，像是理解这个诉求，但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丁程鑫“这个想法很常见。不过，马先生，关于这个‘雨燕’图案，我可能需要给你一些专业建议。”

马嘉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对视，眼神里多了一丝困惑：

马嘉祺“请说。”

丁程鑫“首先，图案的独特性。”

丁程鑫“这个雨燕，它本身是为特定情境和承载者设计的，具有……极高的个人标识性。”

他刻意加重了“个人标识性”几个字，目光锐利地捕捉着马嘉祺的表情变化。

丁程鑫“强行复制，尤其是作为情侣纹身，效果可能会打折扣，甚至失去它原有的神韵和意义。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丁程鑫“在纹身艺术里，过度复制或使用具有强烈个人归属感的原创设计，通常被认为是不太合适的，尤其是在……关系不够明确情况下。”

马嘉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丁程鑫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完全站在专业角度。

但…什么叫关系不太明确。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他们是情侣关系：

马嘉祺“可是，我女朋友…”

丁程鑫“其次，”

丁程鑫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打断，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丁程鑫“我个人不太建议情侣选择完全相同的图案，尤其是指向性过于明确的具象图案。它缺乏灵活性，未来……万一有什么变化，处理起来会更麻烦。”

他巧妙地用“未来变化”这个模糊但谁都懂的理由，言语间皆是暗示“分手”。

同时，他动作自然地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解锁屏幕，仿佛要调取资料。

丁程鑫“不如这样，”

他一边操作平板，一边继续说，目光看似专注在屏幕上。

丁程鑫“我们有很多寓意美好、同样适合情侣互动的设计方案。”

丁程鑫“这些更具普适性，也更安全，更能体现你们之间的独特性，而不是……”

他抬眼，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那张雨燕稿纸

丁程鑫“……重复别人的故事。我可以现在调一些案例给你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