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带上,留下一室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和空气里还未散尽的硝烟与暧昧。
丁程鑫像个被点了穴的雕塑,钉在原地。
脸上被偷袭的温热触感还在,耳边是她撩人心弦的低笑和那句带着调侃的“回家”……
几秒钟后,他猛地回过神,喉咙里发出一声压着狠劲和羞恼的咒骂:
丁程鑫“艹。”
他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可那点压不下去的火气和那股被她撩拨起来的、滚烫的占有欲,却在体内疯狂叫嚣,灼烧着他的理智。
而那点因为她说要“回家”找马嘉祺而升起的、翻江倒海的醋意,此刻更是憋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这女人……有毒!
…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轻响。
坐在沙发上的马嘉祺几乎是弹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下意识地理了理其实并不凌乱的衣角,目光紧紧追随着门口。
门开了。黎漾的身影裹挟着一丝室外的微凉空气踏入。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这空间里一件无关紧要的陈设。
她微微侧身,一只纤手扶住玄关的矮柜,另一只手利落地勾下左脚那只线条冷硬、鞋跟尖细的高跟鞋。
鞋跟敲击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两声清脆、短促、带着点不容置喙意味的“嗒、嗒”声。接着是右脚。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小巧的脚踝线条流畅,却在脚腕内侧留下了一道不易察觉、因鞋带过紧而勒出的淡淡红痕。
她随手将脱下的高跟鞋甩在一旁,动作随意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然后才直起身,将外套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整个过程流畅而沉默,空气里只剩下她身上带来的、混合着高级香水和室外清冽的、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冷香。
马嘉祺喉咙发紧,那两声鞋跟落地的轻响像是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他快步迎上去,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讨好:
马嘉祺“…你回来了?那个…我做了饭。你…饿不饿?”
黎漾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他和他发出的声音都是空气。
她目不斜视,赤足无声地踩过地板,径直走向卧室。
咔哒一声,卧室门在她身后利落地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马嘉祺僵在原地,心猛地沉入谷底。
那双被随意甩开的高跟鞋,像她丢下的某种宣判。
果然…还在生气。
纹身的要求如同烙印,混合着被驱逐时的羞耻和此刻被彻底无视的冷落感,让他指尖发麻。
他挪到紧闭的卧室门前,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破碎的恳求:
马嘉祺“黎漾…我知道错了,真的。那条朋友圈是我不对,我不该想多…更不该提他让你更生气…”
马嘉祺“牛排…牛排我这次一定不会煎糊了!我买了新的,很新鲜的…你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去…”
马嘉祺“你别不理我行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