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辛苦

名字出口，他便觉不妥，太文艺，太矫情，与这地方冷硬奢靡的气质格格不入，更与他“混饭吃”的初衷相悖。

他脸颊发热，急忙想改口：

马嘉祺“或者叫…”

黎漾“就这个吧。”

黎漾却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她甚至没再看他，径自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像是在记录什么。

黎漾“血橙与烟霭。”

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舌尖掠过这几个字，音调平淡，却莫名赋予它一种冷冽的、近乎残酷的诗意。

黎漾“成分和比例还记得清么？写下来给酒保。”

她说完，收起手机，终于再次看向他。

马嘉祺仍处在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晕眩感中，愣愣地点了点头。

她说完，收起手机，目光终于落回他脸上。

马嘉祺仍陷在那句脱口而出的命名带来的、巨大而不真实的晕眩里，只能愣愣地点头。

就在这时，黎漾包里的手机嗡鸣起来。

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指尖划过屏幕。

黎漾“说。”

电话那头是丁程鑫，背景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嗓音透过电流传来，懒洋洋又透着熟稔。

丁程鑫“阿漾，赶紧回来一趟，有个小孩来看房。”

黎漾“知道了。”

黎漾应道，没有多余问话。

黎漾“马上就回。”

她挂了电话，看向马嘉祺：

黎漾“有事，得回去一趟。你跟我一起？”

不是商量，是告知。

马嘉祺自然没有异议，将那杯还未诞生的酒的配方匆匆写在一旁的杯垫上，推给酒保，便起身跟上黎漾的脚步。

车程短暂，两人一路无话。

…

走廊

丁程鑫果然等在那里，斜倚着墙，嘴角噙着那抹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

看见黎漾，他眼神亮了一下，但瞥见她身后的马嘉祺时，那笑意里便掺入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丁程鑫“哟，回来了？”

他站直身子，目光在黎漾和马嘉祺之间溜了一圈，最终落在马嘉祺脸上，语气轻佻。

丁程鑫“你也跟着去鎏金罪了？真是辛苦。”

马嘉祺下颌线微微收紧，但脸上旋即绽开一个体面的微笑，温和回应：

#马嘉祺“丁哥说笑了。”

他转向黎漾，声音放轻。

#马嘉祺“你们聊，我先回房。”

黎漾几不可察地颔首。

马嘉祺转身离开，背影挺直，将走廊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关上房门，才凑近黎漾一步，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味飘过来。

他语气随意地交代：

丁程鑫“那学生叫贺峻霖，我看着挺顺眼一小孩，说是大学生，急着找房。我怕你回来晚人家等不及走了，就先带他到我那边坐着等了。”

他边说边很自然地用肩膀轻碰了一下黎漾的。

丁程鑫“不介意吧，黎漾？”

黎漾没躲开，也没迎合，只淡淡道：

黎漾“快点。”

丁程鑫挑眉，笑了声，转身引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门。

他推开虚掩的门，侧身让黎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