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多了

丁程鑫“有时候，光靠读书，在香港这地方，确实难了点。”

丁程鑫“尤其是……想活得稍微轻松点的时候。”

他拿起豆浆，慢悠悠地喝着，不再多说。

留下足够的空间，让眼前这个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的年轻人自己去品，去琢磨。

丁程鑫见好就收，不再多说，恢复了懒洋洋的语调，

丁程鑫“再磨蹭你上课该迟到了。”

他把最后一口肠粉塞进嘴里，掏出手机开始刷，仿佛刚才那段对话只是随口闲聊。

贺峻霖却食不知味了。

他匆匆吃完剩下的早餐，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丁程鑫的话。

阳光照在油腻的桌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就像那个诱人却模糊的未来，让他既向往，又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

两人走出早餐摊，在路口分手。

贺峻霖走向学校的方向，脚步却不像平时那样轻快，背影在熙攘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单薄和心事重重。

丁程鑫站在原地，才慢悠悠地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

烟雾缭绕中，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黎漾交代的事，他算是开了个头。

剩下的，就看那颗种子，能不能在那位干净的大学生心里，自己发芽了。

他看着贺峻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找到那个备注为“L”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那边环境很安静，隐约能听到布料摩挲的细微声响，大概是在Vespera里。

黎漾没有立刻说话，只有轻微得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种熟悉的、拒人千里的冷感。

丁程鑫也不急着开口，等着。

直到那边传来黎漾略显清冷的一个单字。

黎漾“说。”

丁程鑫把烟叼在嘴里，声音因为含着东西而有些含糊，却刻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邀功请赏的懒散劲儿。

丁程鑫“黎老板，交代的事儿，办妥了一半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黎漾“一半？”

丁程鑫“种子撒下去了，”

丁程鑫走到路边，倚着电线杆，看着车来车往，

丁程鑫“刚请咱们的乖大学生吃了顿肠粉，聊了聊人生理想，顺便……”

丁程鑫“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下我的房租状况。”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着那边的反应。

黎漾似乎轻轻笑了一声，很轻，几乎听不见。

黎漾“他什么反应？”

丁程鑫“还能什么反应？”

丁程鑫嗤笑，

丁程鑫“愣那儿了呗。”

丁程鑫“那小眼神，又羡慕又迷茫，还带着点不甘心。”

丁程鑫“我瞧着，那根刺算是扎进去了。”

他吸了口烟，继续汇报，语气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求表扬的意味。

丁程鑫“我可没硬塞啊，全是循循善诱，引导他自己问出来的。绝对自然，保证不起疑心。”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丁程鑫“怎么样，我这活儿，干得还成吧？”

丁程鑫“不比某些只会弹吉他哭鼻子的差吧？”

这话里的攀比和暗示意味就非常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