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好吗

他忽然伸出手，不是推开她，而是攥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一种近乎依赖的紧握。

丁程鑫“…别问了。”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眼神里流露出罕见的、真实的脆弱，

丁程鑫“就让我……这么待一会儿。”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用调侃或挑衅来掩饰，而是直接示弱了。

这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让黎漾感到意外。

她看着他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再看向他布满血丝、写满疲惫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和锋芒毕露，只剩下一种被掏空后的茫然和……需要。

她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追问。

她挣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就在丁程鑫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时，她却在他身边的沙发空位上坐了下来，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

丁程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那点躁动又冒了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带着试探地，将身体倾斜过去，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黎漾的身体瞬间僵住。她能感觉到他额头的重量，以及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他略高的体温和细微的颤抖。

她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安抚动作，只是任由他靠着。

丁程鑫感受到她没有拒绝，心底那处空洞仿佛被一点点填满。

他闭上眼，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清冽的气息和这份难得的、不带任何算计的靠近。他声音闷闷地，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疲惫：

丁程鑫“黎漾……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黎漾“哪里不对劲？”

黎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平静。

丁程鑫“不知道……”

他含糊地说，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上了她的腰，将脸更深地埋进她的颈窝，像个寻找温暖源头的孩子，

丁程鑫“就是觉得……挺没劲的。什么都挺没劲的。”

除了你。

他在心里补充道。

黎漾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和温度，以及那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上，动作有些生疏地、轻轻揉了揉。

这个安抚性的动作，让丁程鑫的身体彻底松弛下来，一直紧绷的神经仿佛也得到了舒缓。

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

丁程鑫“喂……”

他又低声唤她，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黎漾“嗯。”

丁程鑫“马嘉祺……”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最终还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意问了出来，

丁程鑫“他……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兀，甚至有些逾越。但他想知道，在那个“正牌”男友身边，她是否真的得到了他无法给予的、或者说她并不需要的那种“好”。

黎漾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回应：

黎漾“他很好。”

很官方的回答，听不出什么情绪。

丁程鑫“是吗……”

丁程鑫低低地重复了一句，不再说话。

他放在身侧的手，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