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即使在这种地方,也保持着一种固有的优雅。
她似乎并不急着说话,只是偶尔动筷,更多的是喝着酒,看着周遭喧嚣的人间烟火,眼神有些放空。
几口啤酒下肚,贺峻霖感觉身体暖和起来,最初的紧张和拘束也缓解了不少。
酒精似乎给了他一点勇气。
他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这段时间积攒的困惑和一丝委屈:
贺峻霖“黎漾姐…我最近,好像有点倒霉。”
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
贺峻霖“之前做的几个家教和便利店兼职,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都莫名其妙地被辞退了…或者是那边说不缺人了。”
他说着,低下头,用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烤茄子。
经济压力压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学费、房租、生活费…每一笔都是沉重的负担。
黎漾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烤虾,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仿佛早已知晓,或者……这一切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贺峻霖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继续说着,声音有些闷:
贺峻霖“丁哥…丁程鑫哥,之前找过我几次。”
他提到丁程鑫,偷偷看了一眼黎漾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
贺峻霖“他说…‘鎏金罪’那里缺人,收入很高…”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终于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贺峻霖“黎漾姐,你觉得…那里,我能去试试吗?”
他说完,紧张地看着黎漾,等待她的判决。
他之所以直接跟黎漾说,而不是去找丁程鑫,一方面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见她,心底那份隐秘的依赖和信任让他想先听听她的意见。
另一方面,他潜意识里觉得,黎漾比丁程鑫更可靠,也更…有决定权?
黎漾放下酒瓶,拿起一串烤鸡翅,慢条斯理地吃着。
直到咽下口中的食物,她才抬眸看他,眼神平静无波:
黎漾“鎏金罪啊…”
她语气云淡风轻,
黎漾“是缺人。”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贺峻霖因为紧张而绷紧的年轻脸庞上:
黎漾“主要就是在酒吧里,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活跃下气氛。”
她将“陪酒”的概念轻描淡写地带过,和丁程鑫对他的说辞如出一辙,刻意过滤掉了所有黑暗面,
黎漾“工作环境你也知道,就在Vespera楼上,不算复杂。以你的条件…”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目光不带情色。
黎漾“应该没问题。”
贺峻霖听到她肯定的答复,心中一块大石仿佛落了地,同时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一方面是解决经济困境的希望,另一方面,是对“陪酒”这份工作的本能排斥和隐隐的不安。
贺峻霖“只是…陪酒吗?”
他忍不住确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黎漾“不然呢?”
黎漾反问,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觉得他想法可笑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