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个

贺峻霖“只是…陪酒吗？”

他忍不住确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黎漾“不然呢？”

黎漾反问，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觉得他想法可笑的嘲弄，

黎漾“你以为是什么？”

她的话堵住了贺峻霖进一步的疑问。

他心想，也是，黎漾姐都知道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吧？

丁程鑫哥虽然看起来有点痞，但也不是坏人。

黎漾“既然你提了，”

黎漾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像是随口决定，

黎漾“正好今晚那边不算忙，吃完我带你去看看环境，顺便…试试。”

她用了“试试”这个词，显得不那么正式，减轻了贺峻霖的心理压力。

贺峻霖“今晚？”

贺峻霖有些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安排。

黎漾“嗯。熟悉一下，也好决定。”

她看着他，补充了一句，

黎漾“正式的工作安排，没那么快开始。”

她这话说得模糊，既安抚了他，也为后续可能发生的，超出陪酒范畴的事情留下了余地。

贺峻霖自然听不懂这层深意。

话题似乎告一段落。

两人继续吃着烧烤，气氛比刚才轻松了些。

贺峻霖又尝试着喝了几口啤酒，虽然依旧觉得苦涩，但似乎也能慢慢接受那种微醺的感觉了。

他试图找话题。

贺峻霖“程鑫哥…他好像在鎏金罪挺久了吧？”

黎漾“嗯。他是第一个。”

黎漾语气没什么起伏，

黎漾“性子野，但做事有分寸。”

她难得地评价了丁程鑫一句，虽然算不上夸奖，但至少不是负面的。

这让贺峻霖对鎏金罪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连丁程鑫那样的人都能在那里做得下去。

贺峻霖“他…好像挺厉害的。”

贺峻霖由衷地说，他对丁程鑫那种带着点邪气和自信的模样，其实有点羡慕。

黎漾不置可否，只是将最后一串烤蘑菇吃完，用纸巾细致地擦干净每一根手指。

黎漾“吃饱了？”

贺峻霖连忙点头。

黎漾“那走吧。”

她站起身，动作利落地付了钱。

黎漾“带你去‘鎏金罪’。”

贺峻霖跟着她起身，夜风一吹，酒意微微上涌，让他脸颊发烫，心跳也莫名加速。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黎漾，她的背影在夜市混乱的光影里依旧清晰而挺拔。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钞票，又想起那些失去的兼职和沉重的经济压力，最终，将那点残余的不安和道德顾虑用力压了下去。

他快走几步，跟上她的步伐。

黎漾带着贺峻霖走进鎏金罪时，场内的气氛正酣。

与外界的夜色不同，这里是被精心营造出的暧昧。

灯光被调至一种恰到好处的昏沉，既不至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又能将一切轮廓柔化，镀上一层欲望的滤镜。

空气中混合着昂贵香水、酒精以及一种……属于荷尔蒙的、躁动不安的气息。

低沉的电子音乐如同心跳般鼓动，并不震耳欲聋，却足以掩盖许多私密的低语。

贺峻霖几乎是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呼吸。

他从未涉足过这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