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黎漾看着刘耀文那条带着试探和恳求的消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聊聊？她并不觉得和他之间有什么需要深夜长谈的必要。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得干脆利落，带着不容商量的拒绝。

黎漾不了，要睡觉。

信息发送成功，她几乎能想象出手机那头，刘耀文像只被训斥的大型犬般耷拉着眉眼、一脸挫败的样子。

果然，片刻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刘耀文好吧……

紧接着，他又发来一条，带着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又有点可怜巴巴。

刘耀文那我明天早上来找你。

黎漾扫了一眼这条消息，连回复都懒得回，直接按熄了手机屏幕，将那份黏人的烦躁隔绝在外。

已读不回，是她最常用的、也最明确的态度。

车子终于驶入了公寓楼下。

姜绵停稳车，打了个哈欠：

姜绵“到了，各位。”

黎漾率先推门下车，夜风带着凉意拂面。

她绕到后座，拉开丁程鑫那一侧的车门。车内，丁程鑫依旧维持着假寐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仿佛睡得正沉。

黎漾看着他这副样子，知道他是装的。

她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声音没什么起伏：

黎漾“丁程鑫，到了，起来。”

她的动作和语气都算不上温柔，带着一种熟稔的不耐烦。

丁程鑫被她一拍，像是才被惊醒般，懒洋洋地睁开一条眼缝，带着浓重睡意的嗓音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才慢吞吞地、带着点不情愿地挪动身体，从车里钻了出来。

他站在夜风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V的领口在动作间扯开更大弧度，露出结实的胸膛，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清明，带着点戏谑看向黎漾。

另一边，贺峻霖也自己默默下了车，站在车边，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公寓楼，又看了看黎漾和丁程鑫。

黎漾看着丁程鑫那副懒洋洋又带着戏谑打量自己的模样，眉头微挑：

黎漾“看什么？”

丁程鑫闻言，非但没收敛，反而笑得更加张扬，那双桃花眼里像是盛满了碎星，目光在她脸上毫不避讳地流转，语气带着点赖皮的真诚：

丁程鑫“看你啊。”

他歪了歪头，补充道，

丁程鑫“好看，不行吗？”

这话直白得近乎挑衅，却又因他坦荡的态度而显得不那么轻浮。

一旁的贺峻霖听得耳根发热，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黎漾没什么表情地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贫嘴，只淡淡道：

黎漾“上楼。”

丁程鑫耸耸肩，算是听话，率先朝着公寓楼道走去。

贺峻霖连忙跟上，依旧像个安静的小尾巴。黎漾走在最后。

电梯上行，狭小空间内的气氛微妙。

丁程鑫靠着轿厢壁，目光时不时落在黎漾沉静的侧脸上；贺峻霖则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心绪不宁；黎漾则眼神放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来到他们所住的楼层，丁程鑫拿出钥匙，熟练地打开自己公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