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顺势用另一只没有被她牵着的手,轻柔地搭在了她纤细的腰侧,轻轻揽住,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黎漾似乎真的累了,完全没有抗拒,甚至顺着他的力道,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她的头轻轻枕在他的肩窝,闭上了眼睛。
马嘉祺感受到怀中温软的身体和依赖的重量,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涌上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心疼。
他低下头,下巴几乎要蹭到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发间清冷的香气。
他低声问,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马嘉祺“喝酒了?”
靠在他肩头的黎漾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
黎漾“嗯。”
过了两秒,她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却依旧维持着某种清醒:
黎漾“没醉。”
马嘉祺听着她这句强调,心里又是软又是涩。
他知道她酒量好,但也知道“鎏金罪”那种地方的酒,喝多了总归伤身。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让她靠得更舒服。
另一只被她牵着的手,也小心翼翼地回握住她,用自己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温暖她微凉的指尖。
黎漾靠在他肩头,闭着眼,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在他温热的掌心轻轻刮过,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沉默在暖黄的灯光里流淌了片刻,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倦意。
黎漾“今天带贺峻霖去鎏金罪了。”
马嘉祺揽着她腰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
马嘉祺“嗯。”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下颌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表示在听,但心跳却莫名漏了一拍,一股细微的不安开始蔓延。
黎漾“他适应得……比想象中慢。”
黎漾继续说着,
黎漾“放不开,骨头都是僵的。”
黎漾“客人不过是碰了下他手臂,他就像被什么咬了似的,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顿了顿,似乎回想起贺峻霖那副窘迫又强忍的模样,语气里听不出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黎漾“话倒是说了很多,翻来覆去就是需要钱,下学期的学费,快要交不起的房租……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茧了。”
马嘉祺听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一丝计划顺利进行的隐秘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
贺峻霖那带着学生气的干净和挣扎无措,和他当初被黎漾半哄半骗带入“鎏金罪”时,何其相似。
而如今,自己却成了那个在背后推了一把,甚至故意将水搅浑的人。
黎漾“我只跟他说了陪酒。”
她补充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隐瞒鎏金罪未来可能涉及的情色交易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策略。
黎漾“其他的,没必要知道太早。知道多了,反而畏首畏尾。”
这句话像一根精准的针,再次刺中了马嘉祺。他几乎立刻想到了刘耀文。
自己对刘耀文,不也是用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术吗?
只告诉他“陪酒”,隐瞒了更深更暗的部分,诱使他自愿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