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请了三天病假。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窗帘，任由黑暗吞噬一切。手机屏幕上，顾沉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她却一条也没回。
"叶笙，你在哪？"
"接电话好吗？"
"我们谈谈。"
最后一条是："我在你家楼下。"
叶笙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掀开窗帘一角，看见顾沉站在路灯下。他低着头，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独。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拉上了窗帘。
第四天，叶笙回到学校。她走进教室时，顾沉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像是很久没睡好。
"叶笙......"他站起身，声音有些哑。
叶笙低着头，绕过他走到座位上。她能感觉到顾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叶笙，"他低声说，"我们谈谈。"
叶笙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发白。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上课了。"她小声说，声音有些发抖。
顾沉还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他坐回座位，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能听见顾沉翻动书页的声音，能感觉到他偶尔投来的目光。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叶笙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室。她躲进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镜中的少女有着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叶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
"叶笙。"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笙浑身一僵，看见镜子里映出顾沉的身影。
"为什么躲我？"他的声音有些哑。
叶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能感觉到顾沉的气息靠近，带着淡淡的雪松香。
"顾沉......"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
"别说。"顾沉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别说那些话。"
叶笙感觉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能感觉到顾沉的颤抖，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低的，"我不该瞒着你。"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揪紧了。她想起林芷的话，想起顾沉弹琴时的眼神，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可笑。
"顾沉，"她挣脱他的怀抱，转身看着他，"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林芷？"
顾沉的眼神闪了一下，却还是说："是你。"
叶笙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那《月光》呢？你每次弹《月光》的时候，想的到底是谁？"
顾沉沉默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却显得格外孤独。
叶笙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个替代品。
"对不起......"顾沉的声音有些哑，"我......"
叶笙摇摇头，转身跑出了洗手间。她知道，这场梦该醒了。
月光依旧温柔，却再也照不进她的心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