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胡子老头就这么消失了。
再也没来过。
我在闺房里待得长毛,连房间里多少块砖都数了个清楚明白。
父亲让我学的刺绣,古琴,书法,我是一个都学不进去,听得昏昏欲睡。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偷摸的探出脑袋,[吁]了一声,喊来了家养的小鸽子。
[速去寻裴兄相救!]
一刻钟后。
裴鹤,我拜把子好兄弟,拿着一根粗麻绳站在了后院墙头上。
[老三,快上来!]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裴家世代武将,他的四个哥哥都在边疆,唯留这个小儿子在京城。
家里给他取名鹤,意在闲云野鹤,做个闲散贵公子,日后考个功名,当个文官。
可惜他和我一样。
天塌下来有哥哥姐姐顶着,是出了名的纨绔。
[老三,你偷溜出来,想去哪?]
[去清风楼吃酒,还是去校场射箭?或者去徐老头家,他家养了心大猫,威风得很!]
我解下腰上的身子,扣头就给了他一个暴栗。
[没大没小,叫我姐。]
惯是没规矩的,比我还小两岁,成天老三长,老三短,心思野的很。
[我们买青楼!]
[啊?]裴鹤人傻了。
我垫了垫钱袋里的银子。
[京城最大的青楼是哪个?走,我们去买下来!]
既然那白胡子老头说我日后为娼,那我就提前去当青楼的东家。
还有哪个铺子,敢发卖自己的东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