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时，苏悦澄正系着米白色围裙在厨房忙碌。抽油烟机低低运转，锅里的鲜虾滑蛋滋滋作响，她不时侧耳听着卧室方向的动静——今天是陈煜林请假在家的第四天，也是陈飞宇休年假的第四天，家里难得凑齐了人，连空气都比往日热闹些。
“妈，林林醒了没？”陈飞宇趿着拖鞋走进厨房，头发还带着刚睡醒的翘毛，他从背后轻轻揽了下苏悦澄的腰，目光落在锅里，“闻着就香，比琪安做的蛋羹靠谱多了。”
“少编排你媳妇，”苏悦澄笑着拍开他的手，往锅里撒了把葱花，“琪安昨晚熬夜改方案，让她多睡会儿。林林应该醒了，你去看看，顺便把窗帘拉开点，别让他赖床。”
陈飞宇应了声，轻手轻脚走到陈煜林的卧室门口。门虚掩着，能看到小男孩正趴在床上，手里捧着本漫画书，脚丫子翘得老高，晃来晃去像只小企鹅。他故意放重脚步推门，陈煜林猛地抬头，看到是哥哥，眼睛一亮，立刻把漫画书塞到枕头底下，掀开被子蹦下床：“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呀？”
“傻小子，哥休年假呢，”陈飞宇弯腰揉了揉他的头发，瞥见他枕头下露出的漫画书角，故意逗他，“又偷偷看漫画？昨天不是说好了，先完成练字才能看吗？”
陈煜林脸一红，小手攥着衣角，小声嘟囔：“我就看了两页，等会儿就练字。对了哥，嫂子呢？她答应今天教我折千纸鹤的。”
“你嫂子还没起，”陈飞宇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先去洗漱，妈做了你爱吃的鲜虾滑蛋，吃完咱们一起等她。”
两人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杜琪安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身上还穿着陈飞宇的灰色睡衣，头发随意挽着。看到陈飞宇和陈煜林，她眼睛弯成了月牙，走过来自然地靠在陈飞宇肩上，声音软软的：“宝贝，早啊。林林，嫂子醒啦，等会儿就教你折千纸鹤，咱们折一串挂在你房间好不好？”
“好呀好呀！”陈煜林蹦了起来，拉着杜琪安的衣角晃了晃，“嫂子，我要折红色的，还要带星星的！”
“没问题，”杜琪安笑着点头，又转向苏悦澄，“妈，早饭我来端吧，您歇会儿。”
“不用不用，都快好了，”苏悦澄把最后一盘凉拌黄瓜端上桌，朝着书房喊，“老陈，吃饭了！别总盯着电脑，外贸的事晚点再处理。”
书房门打开，陈宇泽走了出来，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他走到餐桌旁，先揉了揉陈煜林的头，又看向陈飞宇和杜琪安，笑着说：“今天人齐，正好，等会儿吃完饭，咱们一起去趟超市，家里的菜和水果都快空了。”
“爸，我开车去吧，”陈飞宇拿起筷子，给杜琪安夹了块滑蛋，“你和妈在家歇着，顺便陪林林练字。”
“不用，一起去热闹，”陈宇泽摆了摆手，夹起一口菜，忽然看向陈煜林，“林林，这几天在家休息，功课没落下吧？你们老师昨天还在群里说，下周要单元测试了。”
陈煜林立刻坐直身子，拍着胸脯说：“爸，您放心！我每天都有复习，嫂子还帮我检查了生字呢，肯定能考一百分！”
“有志气，”陈宇泽笑着点头，“不过不用非要考一百分，尽力就好。”苏悦澄也跟着附和：“对，林林身体刚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咱们先把身体养得棒棒的。”
一顿早饭吃得热热闹闹，陈煜林像只小麻雀，不停地说着学校里的事——谁上课偷偷吃零食被老师发现了，谁的橡皮丢了全班帮忙找，还有他作为班长，昨天在微信群里帮老师通知同学们带跳绳。杜琪安听得认真，时不时追问几句，陈飞宇则在一旁帮她剥虾，偶尔插一嘴逗逗弟弟，陈宇泽和苏悦澄看着孩子们，眼里满是笑意。
吃完早饭，陈飞宇主动收拾碗筷，杜琪安拉着陈煜林去书房练字。陈煜林坐在小书桌前，握着铅笔一笔一划地写着生字，杜琪安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彩纸，一边折千纸鹤一边教他：“林林，‘春’字的撇要写得长一点，就像小草发芽一样，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陈煜林照着她的话改了改，果然写得工整了些，他举着本子给杜琪安看：“嫂子，你看！这样对吗？”
“特别棒！”杜琪安笑着给他鼓掌，把折好的红色千纸鹤递给他，“奖励你的，咱们继续加油，写完这一页，嫂子教你折带星星的。”
陈煜林干劲十足，低头继续练字。客厅里，陈宇泽正和苏悦澄商量超市要买的东西，苏悦澄拿着手机列清单，嘴里念叨着：“林林爱喝的酸奶得买两箱，琪安喜欢的草莓要是新鲜就多买点，还有你爸爱吃的酱牛肉……”
陈宇泽凑过去看了一眼，笑着说：“再加袋面粉，下午我给你们做馒头，林林不是说想吃红糖馒头了吗？”
“好啊，”苏悦澄笑着点头，“对了，飞宇说他同事推荐了一款新的洗衣液，说洗小孩衣服特别干净，咱们也试试。”
正说着，陈飞宇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过来，听到两人的话，笑着说：“妈，那款洗衣液我已经买了，昨天就送到了，放在阳台储物柜里。超市咱们就买吃的就行，其他的我都备好了。”
苏悦澄嗔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白让我记半天。”
“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嘛，”陈飞宇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拿起一颗草莓递给杜琪安——她刚好带着陈煜林练完字出来，“宝贝，尝尝，刚洗的，可甜了。”
杜琪安咬了一口，眼睛弯了弯：“确实甜，林林也吃一个。”她拿起一颗递给陈煜林，又看向陈宇泽和苏悦澄，“爸，妈，咱们什么时候去超市呀？我想给林林买个新的文具盒，他那个都磨破边了。”
“等林林把这页字写完咱们就走，”苏悦澄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十点，超市人不多，正好。”
陈煜林一听，立刻跑回书房，几分钟就把剩下的几个字写完了，拿着本子跑出来：“妈，我写完啦！咱们可以走了！”
苏悦澄接过本子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头：“写得真不错，林林真棒。”她把本子收好，对着大家说，“那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去超市。陈飞宇开车，杜琪安坐在副驾驶，苏悦澄和陈宇泽带着陈煜林坐在后排。陈煜林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兴奋地指着路边的小花说：“妈，你看！那花好漂亮，和咱们家阳台的一样！”
苏悦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笑着说：“是呀，春天到了，花都开了，等周末有空，咱们去公园赏花好不好？”
“好！”陈煜林拍着手，又转向陈飞宇，“哥，公园有过山车吗？我想坐过山车！”
陈飞宇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还太小了，过山车太危险，等你再长高点，哥带你去坐旋转木马，好不好？”
“好吧，”陈煜林有点失望，但很快又开心起来，“那旋转木马要坐最大的那个！”
到了超市，陈宇泽推着购物车，苏悦澄负责挑东西，陈飞宇和杜琪安带着陈煜林在零食区和文具区转悠。陈煜林站在文具架前，眼睛都看直了，各种颜色的文具盒、带着卡通图案的橡皮、闪闪发光的尺子，让他眼花缭乱。
“林林，选一个你喜欢的，”杜琪安蹲下来，陪着他一起看，“要选个结实点的，能装下你的铅笔和尺子的。”
陈煜林看了半天，最终选了一个蓝色的文具盒，上面印着他喜欢的奥特曼图案，他举着文具盒给陈飞宇看：“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好看，”陈飞宇笑着点头，帮他把文具盒放进购物车，“不过林林，要好好爱护，别像上次那样，把文具盒摔得坑坑洼洼的。”
“我知道啦！”陈煜林用力点头，又拉着杜琪安的手，“嫂子，我们去零食区吧，我想给你买你爱吃的薯片。”
杜琪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小暖男，不过薯片不能多吃，咱们买一小包就好。”
几人在超市逛了一个多小时，购物车装得满满当当。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陈飞宇和陈宇泽负责把东西搬上楼，苏悦澄和杜琪安则在厨房准备午饭。陈煜林拿着新文具盒，在客厅里来回转悠，一会儿把铅笔都放进文具盒，一会儿又拿出来摆好，像个小大人一样，看得大家都笑了。
午饭做了陈煜林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杜琪安喜欢的清蒸鱼，陈宇泽特意炒了盘苏悦澄爱吃的青菜。吃饭时，陈飞宇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对了，爸，妈，下周末我和琪安想请你们去外面吃饭，顺便庆祝一下我们结婚三周年。”
“结婚三周年了呀，”苏悦澄笑着看向两人，“时间过得真快，那可得好好庆祝一下。想吃什么？你们选地方。”
杜琪安挽着陈飞宇的胳膊，笑着说：“我们选了一家私房菜，听说味道特别好，环境也安静，适合一家人慢慢吃。”
“好啊，”陈宇泽点头，给陈煜林夹了块排骨，“林林，下周末咱们去吃好吃的，开心不？”
“开心！”陈煜林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我还要和哥、嫂子一起拍照！”
午饭过后，陈宇泽去厨房和面做红糖馒头，苏悦澄在旁边帮忙，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说起陈飞宇和陈煜林小时候的事，不时传来笑声。客厅里，陈飞宇和杜琪安带着陈煜林折千纸鹤，地上散落着各种颜色的彩纸，陈煜林学得有模有样，虽然折的千纸鹤歪歪扭扭，但他自己却很得意，每折好一个，就举起来给大家看。
“嫂子，你看我折的这个，像不像小鸽子？”陈煜林举着一个翅膀不对称的千纸鹤，一脸期待地看着杜琪安。
杜琪安忍着笑，认真地说：“像！特别像！林林真厉害，第一次折就能折这么好，比嫂子第一次折的强多了。”
陈飞宇在一旁打趣：“你这是哄小孩呢，我第一次折都比他这个整齐。”
杜琪安瞪了他一眼，又摸了摸陈煜林的头：“林林别听你哥的，咱们折的是独一无二的千纸鹤，最特别了。等会儿咱们把这些千纸鹤用线串起来，挂在你房间的窗户上，风吹的时候，它们会像小鸟一样飞哦。”
陈煜林更开心了，低头继续折。下午三点多，陈宇泽的红糖馒头蒸好了，刚端出锅，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屋子。陈煜林第一个跑过去，伸手就要拿，苏悦澄连忙拦住他：“慢点，刚出锅烫得很，等凉一会儿再吃。”
陈宇泽笑着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他：“没事，爸给你吹吹，小心点吃。”
陈煜林捧着热乎乎的馒头，咬了一大口，甜甜的红糖味在嘴里散开，他满足地眯起眼睛：“爸，你做的馒头太好吃了！比外面买的还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陈宇泽笑着说，又给杜琪安和陈飞宇各递了一个，“你们也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杜琪安咬了一口，点头称赞：“爸，您这手艺也太好了，比外面面包店的还香，以后想吃馒头，再也不用出去买了。”
陈飞宇也跟着附和：“确实好吃，爸，您这手艺可得好好传下去，以后教给我，我做给琪安吃。”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红糖馒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暖融融的。陈煜林吃了一个半馒头，拍着小肚子说：“好饱呀，我要去房间玩玩具了。”
他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手机响了，是他的班主任李老师打来的。苏悦澄接起电话，笑着说：“李老师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李老师温和的声音传来：“苏女士您好，我是想问问陈煜林的身体怎么样了，明天能不能来上学。班里下周要准备春游，需要统计人数，另外，他作为班长，有些事情也需要他回来安排一下。”
苏悦澄看了眼陈煜林，他正竖着耳朵听，眼里满是期待。苏悦澄笑着说：“李老师，林林恢复得很好，明天就能上学了，春游他肯定要参加，麻烦您帮他登记上。”
挂了电话，陈煜林立刻跳了起来：“妈！明天可以上学啦！还有春游！”
“是呀，”苏悦澄笑着点头，“所以今天晚上要早点休息，把书包收拾好，明天精神饱满地去学校。”
“好！”陈煜林开心地跑去房间，开始收拾书包。杜琪安笑着说：“这孩子，在家待了四天，终于想上学了。”
“小孩子都这样，喜欢和小伙伴一起玩，”陈飞宇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明天我送他去学校吧，正好我年假还没结束，早上顺路。”
“不用，我送他就行，你和琪安在家歇着，”苏悦澄说，“你爸下午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我送完林林，正好去趟菜市场。”
陈宇泽点点头：“嗯，公司有个单子需要我签字，下午得去一趟，大概一个小时就回来。”
下午四点多，陈宇泽去公司了，苏悦澄在厨房准备晚饭，杜琪安陪着陈煜林在房间串千纸鹤，陈飞宇则在客厅处理工作上的一些琐事——虽然休年假，但有些紧急的消息还是需要及时回复。
陈煜林的房间里，杜琪安帮他把折好的千纸鹤用线串起来，挂在窗户上。阳光透过千纸鹤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陈煜林看着随风轻轻晃动的千纸鹤，开心地说：“嫂子，真好看！谢谢你！”
“不客气，”杜琪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以后林林要是还想折，嫂子再教你，咱们折满一窗户，好不好？”
“好！”陈煜林用力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杜琪安的手说，“嫂子，明天上学，我能把这个千纸鹤带去学校吗？我想给我的同桌看看，他肯定会羡慕我的。”
“当然可以，”杜琪安笑着说，“不过要小心点，别弄坏了，这可是咱们一起折的，很珍贵哦。”
陈煜林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最漂亮的红色千纸鹤放进书包，像宝贝一样护着。傍晚时分，陈宇泽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蛋糕——他路过甜品店，想起杜琪安喜欢吃，特意买的。
“琪安，看看爸给你买什么了，”陈宇泽把蛋糕递给杜琪安，笑着说，“你妈说你最近忙着改方案，辛苦你了。”
杜琪安接过蛋糕，心里暖暖的，笑着说：“谢谢爸，您太贴心了，其实也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飞宇从后面揽住她的腰，笑着说：“我媳妇就是厉害，工作家庭两不误。晚上咱们把蛋糕分了，庆祝林林明天返校，也庆祝咱们一家人难得的团圆日。”
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吃蛋糕、看电视。陈煜林靠在苏悦澄怀里，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动画片，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陈飞宇和杜琪安坐在旁边，小声聊着天，偶尔看向彼此，眼里满是温柔。陈宇泽则和苏悦澄聊着家里的琐事，商量着周末去公园的具体安排。
九点多，苏悦澄催着陈煜林去睡觉：“林林，该睡觉了，明天要上学，不能迟到。”
陈煜林依依不舍地关掉电视，抱着苏悦澄的脖子撒娇：“妈，我还想再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苏悦澄笑着把他抱下来，“明天上学要早起，现在必须睡觉，不然明天会没精神的。让你嫂子陪你去刷牙，好不好？”
杜琪安笑着站起来：“林林，走，嫂子陪你去刷牙，咱们比赛谁刷得最干净。”
陈煜林一听比赛，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杜琪安跑去卫生间。看着两人的背影，陈飞宇笑着对陈宇泽和苏悦澄说：“琪安跟林林真亲，比我这个亲哥还会哄他。”
“琪安这孩子，懂事又贴心，”苏悦澄满意地说，“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
陈飞宇笑着点头：“确实是我的福气。”
不一会儿，杜琪安陪着陈煜林洗漱完，把他送到房间。陈煜林躺在床上，杜琪安给他盖好被子，轻声说：“林林，晚安，明天早上嫂子叫你起床，咱们一起吃早饭。”
“嫂子晚安，”陈煜林眨了眨眼睛，忽然说，“嫂子，你和哥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呀？我想带小侄子一起玩。”
杜琪安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个呀，得等你哥努力才行，咱们先睡觉，好不好？”
陈煜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闭上眼睛睡着了。杜琪安帮他掖了掖被角，轻轻关上门，回到客厅。
陈飞宇看到她回来，笑着问：“林林睡着了？”
“嗯，”杜琪安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肩上，“这孩子，刚才问咱们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小侄子，还说想带小侄子玩。”
陈飞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小子，人小鬼大。不过，咱们也确实该考虑一下了，你说呢？”
杜琪安脸颊微红，点了点头。陈宇泽和苏悦澄看着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温柔地笼罩着一家人。陈飞宇和杜琪安靠在沙发上，小声聊着未来的规划；陈宇泽和苏悦澄坐在旁边，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偶尔说几句话。没有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有平平淡淡的日常，却像藏在月光里的玫瑰，带着淡淡的馨香，温暖而治愈。
这是陈煜林请假在家的第四天，也是陈飞宇休年假的第四天，平凡的一天，却因为一家人的陪伴，变得格外珍贵。就像苏悦澄常说的，一家人在一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而这样的幸福，藏在每一个晨起的早餐里，藏在每一次超市的闲逛里，藏在每一个温馨的夜晚里，像月光下的玫瑰，静静绽放，温柔了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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