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婧祎回到丞相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褪去夜行衣,换上朝服,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张凌赫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里。兄长究竟卷入了怎样的阴谋?张凌赫又为何要保护他?
午时将至,鞠婧祎如约来到醉仙楼。天字一号房位于顶层,推开雕花木门,只见张凌赫正倚窗而立,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
"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鞠婧祎关上门,冷冷道:"国师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凌赫转过身,将玉佩抛给她。鞠婧祎接住一看,心中大惊——这正是兄长从不离身的玉佩!
"你把他怎么样了?"她厉声问道。
张凌赫轻笑:"别紧张,令兄很好。这玉佩是他托我交给你的。"
"托你?"鞠婧祎狐疑地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张凌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令兄的亲笔信,你一看便知。"
鞠婧祎接过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兄长言明自己卷入了一场针对皇室的阴谋,为保性命不得不暂时隐匿。而张凌赫,竟是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
"这......"鞠婧祎震惊地抬头,"你是......"
"不错。"张凌赫淡淡道,"我本名萧凌赫,是先皇与一位民间女子所生。当年为保我性命,母后将我托付给国师抚养。"
鞠婧祎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那兄长他......"
"令兄无意中发现了太后的阴谋。"张凌赫神色凝重,"太后欲扶持幼帝,独揽大权。为达目的,她暗中勾结外敌,意图颠覆朝纲。令兄掌握了她通敌的证据,这才遭她毒手。"
"所以你将兄长藏了起来?"鞠婧祎恍然大悟。
张凌赫点头:"不错。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彻底扳倒太后。"
"我?"鞠婧祎苦笑,"我现在自身难保,又能帮上什么忙?"
"你能。"张凌赫目光灼灼,"太后一直想拉拢丞相府,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鞠婧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兄长的安全。"
"一言为定。"张凌赫露出满意的笑容,
夜色沉沉,鞠婧祎从慈宁宫出来,脚步略显沉重。她刚刚与太后周旋了一个多时辰,言语间尽是虚与委蛇,心中却时刻紧绷着,生怕露出破绽。太后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让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刚走出宫门,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宫墙下。月光洒在那人月白色的长袍上,衬得他愈发清冷出尘。是张凌赫。
"如何?"他低声问道,声音如清泉般冷冽,却带着一丝关切。
鞠婧祎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太后已经相信我了。她让我三日后随她去城外的别院,说是要商议大事。"
张凌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唇角微微上扬:"很好。到时候,我们就能拿到她通敌的铁证。"
鞠婧祎看着他,心中却生出一丝疑惑。这些日子,她与张凌赫合作,虽说是为了救兄长、扳倒太后,但她始终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他时而冷漠疏离,时而温柔体贴,仿佛戴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让人捉摸不透。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她突然问道,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就不怕我出卖你吗?"
张凌赫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不会的。"
"为什么?"鞠婧祎追问。
张凌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步走近她。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鞠婧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他伸手拦住。
"因为......"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