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亦荷,我永远都不会把她今天告诉我的话说出去。
亦荷点了点头,眼睛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情谊对我说道:“谢谢你,萧逸阳,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对我伸出援手的人,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我看着亦荷的眼睛,心想:“这个女孩不能再被伤害一次了。”
于是我竭力挤出一个最温和的笑容对她说:“好啊,亦荷。”
从此,我和亦荷的交集多了起来。
她会经常来向我问题,或者跟我聊聊她最近的一些有意思的事。
我挺喜欢听的,我总觉得和亦荷多聊聊,是不是能多了解现在的女孩子们都喜欢什么?
那么我就可以更懂女孩子一点,也就会,更懂晓月······
我和亦荷走得很近,可没想到那些小混混的手伸得那么长。
那天我为亦荷打抱不平之后,这些小混混就记恨上了我。
他们打听出来我和亦荷是一个班的以后,联合了一些平时就看不惯我的人给我使绊子。
可是这些人的手段真是没意思透顶了。
拆我凳子的螺丝?
拜托,我摔跤有那么吸引他们吗。
偷我校服还弄上墨水?
拜托,我又不是女孩子,黑黑的校服对我来说比白校服拉风多了!
诸如此类的小把戏,给我无趣的高三生活添了不少彩。
我觉得他们这些人可没意思了,
是男人,要么就光明正大地和我打一架;
给我使这种小绊子,给我挠痒痒呢?
反正我一直没关,结果没想到出事了!
当我听说晓月找那帮人算帐的时候,血都凉了。
这就好比有一群小老鼠老来偷油,你没当回事。
结果你最最最心爱的波斯猫去抓老鼠了,你并不在意老鼠有没有被抓住,你只在乎波斯猫会不会受伤。
我把书一扔,就去找晓月了·。
结果没找到,听说他们都被带到老师办公室了。
我走进去,看到晓月变成了熊猫眼,好几处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是她的“战绩”。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完全没顾及自己的伤势,偏着头看着和她打架的那伙人挨训,竟然还开心的笑了!
我上前,按着晓月的头承认错误,好说歹说的把晓月从老师手里捞回来,就带去了医务室。
酒精碘伏创可贴轮番上阵,晓月疼得龇牙咧嘴。
我却不忍心再看,转过了身。
我怨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提前把这件事解决了,非要放任不管。
搞得甚至连晓月都知道了这伙人给我使绊子的事。
我护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如今为我出头,把自己搞得满身是伤。
想到这,不禁红了眼眶。
晓月却已经上好了药,朝我走过来。
我急忙调整好情绪,转过身。
回家路上,我苦口婆心,试图跟晓月讲道理。
我想让她明白,在任何情况下,再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她的安危重要。
可是晓月似乎沉浸在了一种英雄的高昂情绪里,无法自拔。
我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哎,算了,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她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