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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晚风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时间又或许

是因为真正明白了，我更倾向于后者。明白了横

在晚风之间的从来不是年龄差，而是性格。马嘉

祺在感情里从来喜欢把对方当成主体，刘耀文则

喜欢把自己作为主体，所以当一米六的刘耀文仰

着头朝马嘉祺喊 小马哥 的时候，马嘉祺就开始扮

演一个旁观的哥哥角色。当突然有一天刘耀文不

再叫他小马哥，不再整天念叨着要长大的时候，

马嘉祺恍然大悟，原来你已经长大了，那一天其

实在十八岁这个指标之前。

我以前看过的一篇晚风同人文里有这样一个片

段，刘耀文说马嘉祺总是为别人想太多，比如吃

饭的时候别人随口说一句“我中午也吃了牛

肉”，马嘉祺便不会再点牛肉，尽管别人就是答

应的和他来吃牛肉火锅。我很喜欢那段剧情，很

贴很可爱很晚风。

看到晚饭看到苹果就会想到偶尔，前两年一直觉得痛是晚风的旋律，但人可能真的越长大越柔和。晚饭此刻的状态是真诚地为了对方的迈步祝福和欣喜，在意对方生活里的所有情绪，关心彼此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没有好好穿秋裤 最近压力大不大，有一种别样的柔软，暖暖的很安心。

我有一个哥哥，这确实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虽然现在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我哥是我的初恋，这件事现在想来连我自己都觉

得不可思议，但是十八岁成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蹲在马路边，拽着我哥裤脚边哭边求他和我在一

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断崖式的秋天正好在我十八岁那天袭来，被酒精

催着发烫的大脑凌冽的晚风裹在一起把我撞来撞

去，哭也不是吐也不是，我就是这么狼狈地滚进

马嘉祺怀里的，他又来接我了。马嘉祺大衣上的

洗衣粉味道明明和我身上的一样，却又不一样，

我贪婪地往他衣服里钻，头一次恨自己干嘛要这

么高。马嘉祺什么都不提，只是一遍一遍摸着我

的头叫我小耀。小耀小耀，他还把我当八岁小

孩，可我明明十八了，难道一定要过了叛逆期才

算大人?我突然好想惹他生气!然后马嘉祺捏了

捏我的手指头问我回家好不好，

“好!”

后来走着走着是怎么突然表白的我也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我在路边撒泼打滚，最后最后我哥还是

松口了。马嘉祺朝我蹲我下来，背后的路灯被他

挡了大半，他落下一个吻在我鼻尖，像一片趋光

的羽毛。

“现在可不可以回家了。”

“好。”

现在回想起来，我哥给我编织的初恋美梦实在太

美好，以致于后来再没有哪段感情能比得上

现在回想起来，我哥给我编织的初恋美梦实在太

美好，以致于后来再没有哪段感情能比得上，虽

然比较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但是我本来就是一

个可耻的人吧。

马嘉祺爱我，我从来不怀疑这件事，可那份被逼

出来的、哥哥对弟弟的包容的爱折磨他折磨我，

我和他徘徊在感情温带。是爱吗?是爱。是爱情

吗?不知道。

和我哥在一起的第四年我终于放过他了，他深深

叹了口气，走的时候落下一个吻在我鼻尖，像我

俩第一天在一起那样，像我被抱出产房第一次睁

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看到他那样。

我再也没见过我第一次认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