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外翻,嘴角裂到耳根,涎水混着福尔马林滴在吴邪手背上。滋啦一声,皮肤当场起了一串水泡。
吴邪“霍……霍玲!”
吴邪踉跄后退,脚后跟撞翻输液架。
吴邪“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黑发像活蛇瞬间缠住他脖子,把他整个人提离地面。千若抽出匕首砍,可惜收效甚微!
就在吴邪眼球开始上翻时——
“锵!”
一截冷黑刀尖闪电般钉进黑发,发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叫,潮水般缩回天花板。
小哥单膝落在病床栏杆,反手抽刀,墨发微扬,眼神比刀还冷。吴邪摔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得眼泪直流,
吴邪“小哥……你不是进青铜门了吗?!”
小哥没答,只侧身把两人往背后一拨,迅速关上铁门——
“咚!咚!咚!”
铁门那端,霍玲正用脑袋猛撞钢板,每一下都凹出一个颅骨印,黑发沿着门缝狂涌。
黑眼镜“哟……我找个盒子,你找到两个人,算你赢!”
棺材板“哐”地飞起,黑眼镜单手撑沿跳出来,另一只手晃着本檀木盒子,嘴角勾着欠揍的笑。
突然,“砰”一声巨响,铁门中间凸起一个人头形大包,锁舌嘎吱变形。
千若“跑!”
千若率先冲了出去,鞋底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啦”,其他几人几乎同时启动。小哥一把拎起吴邪后领,黑眼镜把刚到手的盒子往怀里一塞,三人跟着千若的背包光点狂奔。
走廊灯管“啪啪”爆裂,黑暗追着他们的脚后跟疯长。拐角处,黑发已漫过地面,像黑色地毯一路铺卷。头顶天花板“咔啦”裂开,湿发垂下,差两厘米就快要缠到千若马尾。
黑眼镜“前面左拐!有车!”
尽头破窗透进灰白天光,一辆白色面包车歪停在杂草里,车门哗地拉开。千若直接飞扑进去,膝盖撞得座椅钢板“咣”一声。
小哥如影随形,一手按车门框,整个人无声滑入;黑眼镜侧身翻上,动作潇洒,还不忘回头吹口哨:
黑眼镜“小姐,记得系安全带——”
吴邪最后一个冲到,脚刚踩踏板,霍玲猛地撞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黑发卷着碎玻璃像黑色海啸扑来——
千若“关门!”
千若一把拽住吴邪领子,小哥抬脚一踢车门,发出巨大的关门声。黑发“啪”地拍在车窗,玻璃瞬间爬满蜘蛛网。下一秒,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摩擦,车子狂飙冲出了铁门。
后视镜里,霍玲拖着一地黑发站在荒草中央,头歪90度,嘴角裂开,无声地对着他们笑。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吴邪喘得跟风箱一样。千若低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半页从日记本撕下的纸,上面用褪色的钢笔字写着——
【1993年6月17日,实验体霍玲,第一次“换血”失败......】
纸张背面,隐隐渗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符号。那是她梦里见过的、刻在昆仑冰壁上的“九瓣花”标记。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美女转过头来,
阿宁“吴老板,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