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
吴邪“阿宁!”
吴邪嗓子发干,下意识把背包往身后藏,动作仓促得连自己都嫌明显。阿宁可不在乎他的惊慌,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却字字带钩:
阿宁“在疗养院里找到了什么?”
吴邪“不是让你们先找到了嘛?”
吴邪干笑,手指却悄无声息地拨开背包暗扣,把日记本往最底层塞。他自以为动作行云流水,实则拉链声在车内清晰可闻。
阿宁“嗤”地笑出声,眼尾余光掠过那只快要合上的背包,
阿宁“吴老板,你再也不是杭州城里那个天真无邪了。”
......
临时营地
黄昏的沙漠边缘,天被夕阳烧得通红,营地几顶破旧帆布帐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连根拔起。
吴邪一下车就追着小哥绕了半圈,急得声音都快劈叉了:
吴邪“你怎么会在这儿?青铜门后到底看见了什么?你——”
小哥背对他,弯腰从后备箱拎出装备包,动作稳得像没听见。吴邪越问越快,最后几乎堵在他面前。男人才淡淡抬眼,黑眸里映出漫天黄沙,也映出吴邪涨红的脸。
但,他只是抿了抿唇,一个字都没赏。“哑巴张”这个称号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自带立体隔音效果。吴邪气得直薅头发,又无可奈何。
另一边,黑眼镜单手搭在车门框,冲千若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黑眼镜“小丫头,你是谁啊?也是阿宁请来的?道上的?”
千若“不是!”
千若正把背包甩到肩上,闻言翻了个白眼:
千若“我就是个普通人,来探险的。”
黑眼镜“普通人?”
黑眼镜笑得牙尖嘴利,偏头上下打量。沙漠余晖给她镀了层金边,身姿挺拔,颈背线条像被雪藏过的刀,精致又锋利;一张漂亮的小脸被风吹得微红,睫毛上还沾着细沙,衬得那双眸子愈发黑亮。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两个字能装下的。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嘴角勾起玩味:
黑眼镜“道上可没这么漂亮的‘普通人’。小妹妹,说谎要长长个儿,风大,别闪了舌头。”
千若把帽檐往下一压,遮住半张脸,声音闷在布料里:
千若“再啰嗦,我就告诉你老板,你偷藏了疗养院那本册子。”
黑眼镜瞬间举手做投降状,嘴角却咧得更开:
黑眼镜“行行行,普通人就普通人。之后进了沙漠,可别哭鼻子。”
话音未落,小哥已扛着装备包往营地走,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一道沉默的碑。吴邪跺跺脚,赶紧追上。千若呼了口气,掌心悄悄摩挲着口袋里那本日记残页。
黄沙尽头,夜色正一点点漫上来。帐篷灯亮起,像孤悬在黑暗里的几只昏黄眼睛,窥视着这群自投罗网的人。
黑眼镜将檀木盒子交给了一个叫定主卓玛的老太太,听说她是当年陈文锦考古队的向导。
可惜的是,盒子里面的瓷盘缺了一块,老太太说瓷片在兰措,于是,黑眼镜自告奋勇前往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