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
黑眼镜“这位是九门解……呃?你们都是九门的,应该认识吧?”
解雨臣“小时候过年,咱们一起玩过。”
对方提醒,眼尾弯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解雨臣“我还替你背过黑锅,你把鞭炮塞进你三叔烟斗里。”
记忆“咔哒”一声对上号,吴邪瞳孔地震:
吴邪“小花?!”
目光下意识上下扫量,西装掐出细腰,长睫毛在火光里投着小扇子似的阴影,吴邪脑子一抽:
吴邪“可……小花不是女的吗?”
解雨臣嘴角一僵,指节“咔啦”捏响:
解雨臣“我——那是长得太秀气!”
旁边姑娘噗嗤笑出声,解雨臣一个眼风扫过去,她立刻抬头看星星。黑眼镜趁机打圆场,双手合十,笑开了花儿:
黑眼镜“哎呀转来转去都是自己人!”
黑眼镜“吴邪,这位花小哥手里有两张瓷片,咱们这次去塔木陀得用……”
尾音拖得九曲十八弯,未尽之意懂得都懂。
吴邪秒懂,立刻切换劝说模式:
吴邪“小花,塔木陀很危险,可谓九死一生,你把瓷片给我们.......”
解雨臣抬手拨了拨火堆,火星子溅起来,映得他眸色深沉,微抬下巴,翡翠领针闪出一抹凌厉,
解雨臣“要么带我一起,要么——”
他两指一拈,一只小小锦盒在掌心翻了个面,盒盖“咔嗒”弹开,两片指甲盖大的青花瓷片静静躺在黑绒上,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青光。
解雨臣“瓷片我当场捏碎,谁也别去。”
火堆“噼啪”爆出一大团火星,气氛瞬间绷紧。
黑眼镜左右瞅瞅,赶紧打哈哈:
黑眼镜“别冲动别冲动!人多力量大,塔木陀正好缺颜值担当——”
解雨臣“啪”地合上锦盒,抬眼直视吴邪,火光给他睫毛镀了层暖金,却掩不住眼底威压:
解雨臣“一句话,带不带?”
吴邪“这我也做不了主,得问问阿宁.......”
解雨臣“好说,带我去见她!”
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进了阿宁的营帐,没一会儿便喜笑颜开地出来了,想来是各得所愿了......
次日一早,车轮卷着露水碾碎黎明的暗蓝,三辆越野车像被鞭子抽疯的野马,朝着沙漠腹地一路狂奔。沙粒被碾得粉碎,扬起半人高的土龙,车尾一甩,便把初升的太阳搅成昏黄的蛋花。
黑眼镜把着方向盘,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沙漠骆驼》,后视镜里一片飞沙走石。解雨臣戴着护目镜,仍被颠得东倒西歪。千若死死攥住车顶扶手,指节泛白,她感觉自己的内脏正被筛成豆沙。
就在众人被颠到灵魂出窍时,天边忽然鼓起一堵暗金色的墙。
吴邪“不好——沙尘暴!”
吴邪的喊声被风瞬间撕碎,那堵墙转眼长成接天连地的巨浪,像千万头狂化的沙羚,咆哮着扑来。阳光当场被活埋,天地秒变浑浊的搅拌机。车载电台里“滋啦”一声,只剩电流惨叫。
黑眼镜猛打方向盘,车头却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托起,直接横飘三步。沙浪拍在挡风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瞬间毛成磨砂,再看不见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