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静花在门口静静的等着玫谋。
静花的内心想着:“大家都有着无法抑制的悲伤呢。”进而渐渐理解了玫谋:“因为从来没有感受过爱而变的偏执,或许每一次偏执都只是她哭不出来的眼泪吧。”
听见屋里哭泣的声音逐渐平静,变成压抑的敲键盘的声音,静花轻轻的推开门。
玫谋故意不看她一眼,只是用着警告的语气说:“你已经越界了,别忘了是谁给你实现梦想的机会的。”
静花无视了玫谋的警告,攥着玫谋的手腕,就把她往外拽,玫谋啧了一声:“你是想要被解约吗?”
静花没有回答,把玫谋一路拽到她自己的家里,玫谋疑惑的问:“到底想干什么?”静花叹了口气:“心里有什么事就不能说出来吗?为什么一直留在心里呢。”玫谋眼神迷茫着:“我不需要谁来可怜,我可以承受一切。”
静花被玫谋的嘴硬逗笑了:“那刚才躲在房间里偷偷哭的人是谁呢。”玫谋沉默着,毕竟自己现在眼眶还红着呢。
静花继续说:“如果真的那么坚强的话,为什么还要依靠那个乐队呢,甚至不惜浪费时间亲自下场,就希望那个乐队变的更好呢。”静花故意没有说出那个乐队的名字,就是想看看玫谋的反应。
玫谋依旧嘴硬:“我靠近音连乐队只是因为她们有着很强的能力,可以给公司带来更多好处罢了,和依靠着音连乐队活下去什么的毫无关系。”
静花带着嘲笑的语气说:“哈,那你为什么你的表情更像嘴硬呢,为什么说依靠音连乐队活下去,如果真的没有的话为什么会这么说。”玫谋咬着嘴,就像嘴硬但是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和时候,只能叹了口气:“嗯,确实。”
静花插着腰很是骄傲:“我就知道,真是的没有那么坚强就早点说啊。”玫谋撇过头,自嘲的说:“反正我也只会散发负能量罢了,谁都更愿意和更阳光的人在一起,就像你这样的,永远看不见你悲伤过。”
说完把静花轻轻推到门口:“你自己回去吧,我已经很累了,明天还有应酬呢。”关上门,转身躺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渴望着温暖,蜷缩着睡觉,就像是寻求自我安慰一样。
静花当然没有离开,而是隔着卧室的门,心疼的想着玫谋,但是门已经锁上了,她又不像绯樱一样敢直接破门而入。于是从衣兜里拿出一把万能钥匙开门。
她轻轻让玫谋枕着自己的膝盖,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感受到突然的温柔,玫谋迷迷糊糊的醒来:“你这是?”静花温柔的说:“没什么,就是看你很可怜,我觉得你还是说一说比较好,我当然不会担心那些负能量,毕竟我以前在孤儿园当过一段时间志愿者,早就见过许多悲伤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玫谋眼里的情感如同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就像那悲伤的回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的心里防线,和在静花独有的那种温柔的氛围影响下,最终,玫谋选择说出了的悲伤往事。
就在被父母抛弃的几周里,玫谋一直一个人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过着流浪的生活,每天晚上睡在公园的冷椅子上,忍受着呼啸的寒风与不知何时才能被填饱的胃。
正所谓发生转机前的时间永远平静的。就在玫谋依旧忍受着痛苦入睡时,一个温柔又稚嫩的声音叫醒了她:“喂,还好吗,在外面这么久会感冒的啊。”
玫谋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一个像阳光一样散发着温暖的女孩:“谢谢提醒,但我就是无家可归的啊。”玫谋答道。
少女看着虚弱的玫谋,很震惊:“这样吗,那,你可以住在我家里的。”玫谋摇摇头:“算了吧,你还是过好自己人生比较好,我只是个路人而已。”
少女完全没有理会玫谋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背起玫谋。玫谋见少女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问一下,你的名字是?”少女回答道:“幸鹊,幸福的幸,喜鹊的鹊。”
玫谋笑着说:“是个只是听着就很幸福的名字啊。”幸鹊笑了笑:“嗯,少说话,留点体力,我也只是刚才朋友家回来,刚好路过这里而已,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啊。”
随后玫谋就一直幸福的和幸鹊生活在一起,一起创作了很多好听的歌。
幸鹊的家庭是音乐世家,其家族里诞生了本市第一名交响乐指挥家,而幸鹊对古典虽然谈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感兴趣,反而对于各种只属于现代的电子乐和合成器感兴趣,当然幸鹊家庭还是很开明的,但是开明的代价是严格的作息表,而一切都因为玫谋的到来改变了。
两个人配合着练习音乐,不但缩短了时间而且质量也上升了,自然也有了更多属于真正属于孩子们的时间。
有一天,幸鹊询问玫谋:“话说,你的名字呢?一直叫外号感觉不太好呢。”玫谋思考了很久:“已经忘了,本来就和原来的家里关系一般,她们连一次我的名字都没有叫过,在同学里我也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就忘了。”
幸鹊思考了许久:“这样吧,你就叫玫谋吧,玫是因为你和玫瑰很配,每次拍照片是只要有玫瑰你都会好看许多,谋是因为你很聪明啊,总有各种计谋能让我们多休息一下。”
玫谋歪着头,脸上浮现出尴尬:“这名字太怪了吧,好别扭。”幸鹊插着腰很认真严肃的样子:“那也比没有名字好。”玫谋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吧,现在起我就叫玫谋了。”
与转折一样,不幸到来之前也是不会大声喧闹的,就在玫谋出买东西买时,一通电话传来了悲剧,当她来到医院时,看到了已经快要死去的幸鹊。
幸鹊在离开前只来得及留下了一句话:“就算没有我,也要开心点哦。”任凭玫谋如何哭泣,奇迹都没有诞生。
就在幸鹊离开不久,玫谋眼睁睁的看着承载幸鹊和自己的幸福的歌曲版权被骗走,而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那些歌曲早就成为了宣传的工具。
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的悲剧,一次次的打击,让她不断失去“生命”。
为了美好的回忆不再被玷污,玫谋选择了进入复杂的权利斗争,凭借着比大部分人都聪明的头脑和敢于舍弃一切的勇气,就在一年前,她终于成功了。
那天她把上一任董事长带到桥上,冷酷的对他说:“要么被迫自杀,要么认命让我成为新一任社长,不要一拖再托了。”
看见眼前的人还在犹豫,玫谋准备伸出手把他推下去。看着冰凉的河水,上一任董事长选择了认命。
第二天玫谋终于可以把那美好的回忆紧紧的握在手里,不会再让其他人玷污:“这是她最后的遗产,我不会让其他人玷污的。”
但她经历了许多痛苦与无法回头的绝望后 ,心中的空洞却还是无法那么轻易补上。
有一天在公园散步时,她听见了当时还没有成型的音连乐队的街头演出。
音连乐队完美补上了她心中最后的空洞,因害怕着再次失去幸福,玫谋才带着早已变的偏执迷失的性格,策划了一切关于音连乐队的阴谋。
静花听完了玫谋的经历,叹了口气:“我好像,稍微能理解你了,正是因为爱着,才不会允许失去,对吧?”
玫谋感激的说:“嗯,谢谢你,愿意听我讲述自己的经历,需要我报答些什么吗?”
静花思考了一下:“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玫谋回忆了一下,“经历太多了,只有模糊的印象了。”静花无奈的笑了笑:“记忆力不怎么样啊。”
玫谋有些不服:“你什么意思啊?”静花咳了咳:“好了好了,那我可就讲了。”
玫谋在成完成复仇大业之前,遇到一个跨不过去的问题:“必须要个耀眼的成绩,从哪里从零开始好好培养出个热门的乐队或者偶像呢”。
玫谋打着伞在大街上向着回家的方向走着,看见了一个抱着衣服,淡黄色长发的女生,在雨中崩溃的哭着,那个人正是静花。
单薄的衣服被冰冷的雨和泥土打湿,雨水和泪水一同从她的脸上一同落下,瘦弱的身躯就好像要被暴雨吞噬,感觉接下来就好像要失去生命一样,这种场景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玫谋把静花从地上揪起来:“你在想什么啊,不怕发烧吗,到底什么事会让你这么做啊?”
静花依旧崩溃:“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反正我也失去一切了。”玫谋皱眉:“什么叫和我没关系,当我们见面那一秒早就产生了纠葛了。”
静花哭着说:“你赶紧走吧,只是我自己脑子一热做了错事,等我哭完了,也就能回到以前了。”
玫谋看出了她的自暴自弃也猜到发生了什么,认真的说:“当你敢踏出一步时,你的人生早就被彻底改变了,相信我,如果真的是你真心需要那就不要放弃,你的明天和可能性依旧属于你,反正早已无法回头,为什么不干脆跑到终点呢?”
静花还是拒绝了玫谋的绑在:“你连我经历了什么都不知道吧。”玫谋指着静花抱着的衣服说:“女子组合的偶像服,对吧,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把人生中的所有都堵在这件衣服上了吧,不然不会那么痛苦了。”
静花见玫谋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内心的担心也消失了:“真的好聪明啊,你没有那么反感吧,那我可以讲讲发生什么了吗?我尽量简短一些。”玫谋点点头示意她快点讲,一边听静花说,一边把她带到凉亭避雨。
静花继续慢慢的讲述:“总之就是看见了一个乐队的演出,我就打算想她们一样,给其他人带来笑容,刚开始我也想直接加入那个乐队,但是经过和我身边一个贝斯手朋友的联系,我才发现我没有弹奏乐器的天赋,唱歌的天赋还不错。” 玫谋边听边擦掉静花身上的泥水
“于是我就练习成为偶像团体的一员,但比我想的困难,退掉了之前的一份高薪工作,在我不知不觉间和朋友,家人关系变淡,也放弃了其他所有爱好,只知道没日没夜的练习,终于在海选时通过了。同时也发生许多好事,在此之后和朋友,家人的关系变的更好看起来,除了偶像练习以外的时间也变多了,就这样我感觉一切都变得更好了。”
玫谋继续帮静花擦掉身上的泥土,静花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谢谢。”玫谋回答:“没事,你继续说。”
静花点点头:“之后我也顺利的成功了 ,暂时出名了,但是仅仅过了几个月经纪公司分给我的资源越来越少,我找到了公司上层,她们给我答复是因为我无法给公司带来更多利润了,需要重新推出一个偶像来代替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每个方面都比不过我,但是花言巧语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关系特别好,有着无耻给自己炒热度的厚脸皮,于是她就靠着这种与偶像本职工作无关的本领,挤走了我,然后公司也就在今天彻底剔除了我。”
玫谋听完后,叹了口气,想到了什么:“可真是倒霉啊,这样吧,来我这里,我会给你大部分的资源,也不会耽误你给粉丝带来幸福的梦想,更不会把你当做赚钱工具。”静花谨慎且不解的看着玫谋:“为什么?万一你要给我踢走怎么办?”
玫谋冷静的说:“各取所需却又相互绑定,我需要你给我带来名望,用你的成功来证明我的能力,你需要我给你资源,不是吗?你之所以会被上一个公司抛弃,就是因为你对她们来说不重要。”
看静花没有动摇,玫谋继续劝说:“对我来说,我要是随便把你踢出去我的名望会受到影响,就算我靠着你成为了一把手,也不能随便抛弃你,毕竟我在的公司,只是个中型公司还需要良好的口碑和实际成绩,而你只需要实现给粉丝带来幸福的梦想就行,其他的也不用管不用担心了。”
静花理解了半天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有一方做出了让对方不满的行动,结果都是两败俱伤,是吗?”玫谋点点头:“就是这样。”静花点头答应:“我几天后会去签约的,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时间回到现在,玫谋有些疑惑:“所以,为什么要讲这件事啊?”
静花温柔的说:“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世界就是痛苦与幸福交织而成的,你在痛苦时遇到了音连乐队,我在痛苦时遇到了你,我们都体验过幸福的到来和幸福的突然破碎,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玫谋问:“那你有什么感想呢,活在这个痛苦与幸福交织的世界里。”
静花笑着说:“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太幸福了呢。”
玫谋不解:“为什么?”
静花看着疑惑的玫谋说:“因为一次人生可以体验两种不同的经历不是很划算吗?我贴近生活的说,幸福的时候,每天早上醒来能看着崭新的太阳也能看着美丽的夕阳,悲伤的时候会一口饭都吃不下去,只能反复品味着眼泪味道,这都是独属于我的经历啊,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玫谋依旧歪着头疑惑的问:“所以呢?”
静花继续说:“每当来到台上给粉丝带来笑容就会很幸福,还有受挫时的悲伤,但每次跨过困难来到未来,回看过去总会有种感动和美好,过去的所有都会变成接着走下去的能量,每感受过一次,我都会感觉活着就是最幸福的事,或许有时候觉得痛苦只是活着的幸福太耀眼了。”
玫谋疑惑:“痛苦怎么能是因为幸福太耀眼?”
静花也疑惑了:“难道你就没有那种感受吗,快要崩溃时恨不得要结束生命时,一想到还有朋友,还有各种美食没有吃过,就要结束反而很悲伤吗?不就是因为活着的美好太耀眼,自己还没有适应太阳就要离开了吗?”
玫谋好像明白了一些:“你的意思是悲伤其实就是没有得到过得幸福。”
静花点点头,认同了她的想法:“对啊,只有认真的活着,我们才有资格去为缺失的幸福去填补悲伤带来的一个个窟窿。”
玫谋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静花开心的笑着:“明白了就好,这样吧,看见你这么配合我的份上,我给你奖励吧。”
玫谋惊喜的看着静花,挑着眉:“什么?”
静花认真的说:“你对音连乐队和新音乐队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了。”玫谋眼神中透着惊奇和不解:“为什么啊?”
静花认真的说:“因为你只是想获得幸福,填补心中的痛苦而已,而且你也不是故意针对她们,也只是希望她们变的更好,对吧?”
玫谋有些担心的问:“那她们呢,她们会不会……”静花摇摇头:“不会的,大家的心底里都有着善良,如果她们知道了你的故事,一点会谅解你的。”
玫谋点点头:“嗯,希望吧,所以你之前针对我就是因为不了解我,我觉得我是个恶人?”
静花尬笑着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确实被你是说对了呢。”玫谋噘着嘴,很不满:“真是想当然啊。”静花笑着赔礼:“好啦好啦,明天给你点甜点吃就是了,我要回家了,再见吧!”
在静花要转身离开没有反应过来时,玫谋拽住了静花的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能,陪我一晚上吗?好不容易不是一个人。”
静花看着玫她的表情也没办法拒绝:“好吧,真是烦人精,陪你一晚上吧,明天记得给买些泡芙吧。”玫谋开心的笑着:“当然可以。”静花看着她的笑容,“笑起来不是太好看的吗,平常那么严肃干嘛。”
第二天,翻过玫谋与静花的和解,翻到白庭与绯樱合奏的名为迷茫的乐谱。
白庭从工作中暂时解放,她来到新成立的市博物馆散步,顺便看一下前期的营销成果,边走边想:“运气不错呢,把巧克力和集会和团圆绑定在一起宣传的办法,竟然真的成功了。”
白庭在内心欣喜着,下意识想找个人分享喜悦,翻着手机里各个已经断绝联系的朋友们,不禁叹气:“算了,就当是我变的更加成熟的证明吧,敢于抛弃过去才能算是成熟吧。”她就这样一直哄骗着自己,掩盖时不时会涌上心头的悲伤。
她一个人在巨大的博物馆里转悠,来到音乐馆,看到各种展示这座城市的音乐发展的历程,白庭暗自吐槽:“明明是最近二十几年才发展起来的城市,又没有什么久远历史,需要这么讲究面子吗?”接下来,她看到了这座城市的第一个乐队,乡音乐队的故事。
“就像文艺作品一样,来自于乡下的六个人带着梦想来到这座城市。”看着看着白庭逐渐发现哪里感觉不对劲儿,那个乡音乐队的大合照,她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人:“诶!爸爸妈妈年轻时是竟然都是乐队成员!还是乡音乐队!”
白庭冷静下来后感到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父亲会猜到我组乐队了,因为他就组过啊,母亲让我学乐器,选择吉他应该也是受到父亲的影响吧,毕竟父亲以前就是吉他手。”
逛完博物馆,白庭回到有些大的压抑的家里,静静的回想着过去。本来身为私生子,天生就带着自卑,而在她还小的时候,家庭为了避嫌,就把白庭送到了乡村的远房亲戚家里。
虽然在村子生活条件属实一般,但好在收养她的人还是很爱她的,好吃的东西都会留给她,夏天即使干农活很累了,也会跑好远买些雪糕给白庭,虽然她一般都不自己吃,只会懂事的说:“爸爸妈妈,还是你们吃吧,你们也很累啊。”
她的小学也是在乡下的一所很小的学校上的。在她的回忆中,那里的河水如同蜜一样甜蜜,可以在里面趟着水玩。人与人关系朴素,天上的星空永远是那么明亮而美丽,这种朴素的幸福一直维持到白庭该上初中的年纪。
小学刚刚毕业不久的那个暑假,吃完午饭的白庭,无聊的在菜园里看着几条小鱼游来游去,那是前几天爸爸在河里给她抓的。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传来,她看见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了她家门口,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正是白庭真正的父母。她的母亲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抱着白庭就向车那边走,白庭边挣扎边大声的喊着:“救命啊!绑架了啊!”
收养白庭的两个人连忙跑出来,看着是她父母来接她,松了一口气,对她解释着:“小庭啊,对不起,瞒着你这么久,我们不是你亲生父母,她们才是,我们就是临时收养你的。”
白庭依旧挣扎:“我才不认她们呢。”她凶巴巴的盯着亲生母亲:“放开我!”白庭母亲掐着白庭,完全不松手,她见无法挣脱,只能认命,提出一个请求:“能把我的养父母也带到城市里吗?”
白庭母亲看着她的养父母:“你们也去吧,城市条件好很多的。”白庭的养父摇摇头:“以后再说吧。”顺便给了个眼神暗示 ,白庭母亲明白了表达的意思。
白庭可怜巴巴的看着养父母问:“为什么啊?”养母摇摇头,无奈的说:“这是为了你更幸福。”
随后白庭就来到这个没有任何爱与幸福的家。初次来到城市完全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尤其在学校里,因为她在农村生活导致和其他人的思想差异,经常会因为天真而被骗或者遭受排斥。
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班长明明在期末考试依仗着自己的身份,欺骗白庭把卷子交给他来“为班级服务提高平均分”,到了最后班级平均分高没高她已经不在意了,因为班长反回来诬陷白庭抄答案,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能忍下惩罚,全部成绩归零。
之后白庭就一直在追求如何变的成熟,她聪明,好胜的性格渐渐显露,在争取到父母的支持下,白庭成功转学了。
当然,为了变的成熟,她和在上一个学校认识的所有人都彻底断绝了联系,因为一次她在父母的讨论中,曾无意听见一句话:“成熟就是敢于抛弃过去,一切为了未来而准备。”
于是这句话成为了白庭的信条,与每个人关系有一点问题苗头就分开,绝不浪费时间。她觉得相比于在错误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寻找另一个正确的方法。就这样,现在她甚至和乐队的那些朋友都断绝了联系。
她没有发现是自己把自己孤独的阴影里推,在这种一切都为了成熟的思想下形成了死循环,错误认为自己孤独是因为不够成熟所以没有朋友,而过分追求成熟导致失去朋友,失去朋友导致孤独,从来没有发现,朋友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需要不成熟,敢于试错浪费许多情感和时间才能成功的。
这天白庭刚吃完饭,就听见有人敲门,用魔法透视看的门外的是绯樱,内心充满震惊:“她是怎么知道我新家的地址的啊,估计这次来是要谈乐队的事吧。”
打开门,白庭严肃问绯樱:“你怎么知道我新家的地址的?”绯樱自信的笑着:“虽然你更换联系了方式,你母亲可没有更换,因为她是那种乐于分享生活的性格,所以我靠着她最近去的地方和需要的时间反推出了你新家的位置。”
白庭皱眉:“找我讨论乐队的事情,对吧?”绯樱点头,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白庭打断了:“本来我就是你死缠烂打下才加入的乐队,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离开就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