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灯将舞台切成两半，林晚晚提着灰姑娘的破裙子缩在幕布后。顾言倚着南瓜马车道具翻剧本，王子礼服的金线刺绣刺得她眼睛生疼。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她拽住路过的苏晴，“让夏琳演女主角……”
“她主动辞演的。”苏晴眨眨眼，“说看不得某人假戏真做。”
顾言突然将水晶鞋套上她脚踝：“彩排五次还忘词的人没资格挑搭档。”
她踢掉鞋子：“你故意改剧本！”原定的牵手谢幕被他加词成单膝跪地，台下尖叫声差点掀翻礼堂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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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的穿衣镜蒙着水雾，林晚晚拽着束腰喘不过气。帘外传来道具组学妹的窃笑：“顾学长刚才吻了戏服袖子！”
她掀帘的手僵住，看见顾言正擦拭王子披风上她的口红印。暖光将他耳尖染成剔透的绯玉，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起伏。
“变态……”
“取证而已。”他举起手机，屏保是她睡相流口水的偷拍照，“免得某人又说我加戏。”
彩排铃声救了她。林晚晚踩着不合脚的水晶鞋踉跄登台，却在旋转时被裙摆绊倒。顾言揽住她后腰的瞬间，麦架轰然倒地，共鸣音震得全场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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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直播贴盖起高楼：【卧槽！刚才顾神是不是真亲了？！】
模糊的抓拍照里，两人唇瓣相距毫米，他垂落的发丝缠着她胸前的雪花球项链。林晚晚缩在化妆间刷评论，突然被敲门声惊得摔了手机。
夏琳抱着礼服进来：“换这件。”
绸缎白裙展开的瞬间，林晚晚倒抽冷气——这分明是顾言画在速写本上的婚纱设计稿。
“他通宵三天改的。”夏琳眨眨眼，“说灰姑娘值得最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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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演出时，林晚晚在追光中忘了所有台词。顾言忽然单膝触地，举起本该谢幕时才出现的水晶鞋：“我的公主，愿意和我走出童话吗？”
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
她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雪花球项链随剧烈心跳撞击锁骨。台下响起苏晴的尖叫：“嫁给他！”
顾言笑着起身谢幕，唇瓣擦过她耳麦：“反方同学，你的心跳收进全校广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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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的彩带飘进储物间，林晚晚被堵在道具箱和墙壁之间。顾言指尖绕着她散落的发丝：“民事合伙人该升级了。”
“什、什么……”
“比如，”他抚过她锁骨上的红痕，“法定配偶？”
她摸出焐热的心愿券拍在他胸口：“我的愿望是——”
消防喷淋头突然爆开，冷水浇透相贴的身影。顾言在警报声中咬住她耳尖：“驳回，这个愿望要亲自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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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浸透晾晒的戏服时，林晚晚发现王子披风内衬绣着行小字：【你是我永不落幕的第十二夜。】
手机弹出特别关注动态，顾言上传的谢幕照配文：【我的灰姑娘，你的水晶鞋还在我这儿。】
照片角落，他掌心藏着枚雪花球戒指，底座刻着初见那天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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